“這棋桌你們還要用嗎?”
薛芷語走過來問。
烏雪昭和茵姐兒坐在棋桌上,雙雙抬頭。
薛芷語身邊還站著她的妹妹薛明萱,姐妹兩個也想過來下棋,但棋桌已經被烏雪昭姐妹兩個占用了。
茵姐兒點了點頭,實話實說:“我們才剛剛收好棋子,一局都沒下呢。”
九歲的薛明萱嘴角一扯,這人怎麽聽不懂話啊。
問她們要不要用,言外之意是——你們給我起來,我們要用。
她問道:“你們是哪家的人?”
烏婉瑩畢竟是婦人身份,連忙上前來自報家門:“兩位薛姑娘好,我是忠勤伯府的大奶奶,這兩位是我娘家烏家的姐妹,今日帶了她們過來一起參加花宴。”
忠勤伯府請封的事情遲遲沒有回音,勳貴家族裏誰不知道啊?
都快成個笑話了。
烏婉瑩一個庶長子的太太,還好意思在這兒給自己臉上貼金呢——帶姊妹參加永寧侯府的花宴?也不照鏡子瞧瞧,她能憑什麽拖家帶口地進永寧侯府的門?
薛明萱輕蔑道:“是你帶她們嗎?我瞧著要是沒有你姐姐,永寧侯老夫人壓根不會邀請你吧。”
烏婉瑩臉色一僵。
雖說事實如此,可那也隻是自報家門的場麵話,報高不報高低,被人當眾拆穿了實情,著實難堪。
薛明萱雖年幼,可姑姑是皇後晉升為太後,自小便和宮裏頭關係密切,儼然都成了半個皇室中人。
不知見過多少身份低微的巴結之人。
像烏家這種家族,她從來不放在眼裏,說幾句刻薄的話,早就習以為常。
薛芷語到底是薛家長女,更顧及家族的聲譽,瞧了薛明萱一眼,讓她住口,道:“我們是過來下棋的。”
薛明萱輕哼一聲,又扭頭看向棋桌前的烏雪昭,輕蔑眼神不加掩飾。
她剛才並不是幫烏雪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