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姑娘和她大伯母一起去靈空寺裏祈福, 她繼母也去了,不過卻沒和烏姑娘同乘,而是和她那養女, 也就是忠勤伯府的世子夫人一同去的。”
鄭喜得知烏雪昭進香的動向後,三言兩語捋清楚重點,說給了桓崇鬱聽。
不過他也沒有神通廣大到這種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消息是錦衣衛謝秉期遞過來的。
謝秉期可是連內閣裏頭, 閣老們晚上暖床丫鬟的肚兜是什麽顏色都知道。
何況隻是女眷進香的小事。
桓崇鬱對暖床丫頭的肚兜沒有興趣。
他可不想靈空寺裏再發生一次, 他的女人再被獨自留在廂房裏, 然後遇到一個失控的男子這種事。
說不清心中是什麽情緒。
桓崇鬱眸色無端生寒, 冷哼了一聲。
鄭喜稱職, 一下子明白了這聲冷哼的意思。
之前烏婉瑩代替烏雪昭高嫁忠勤伯府的事, 鬧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烏婉瑩撿了便宜。
至於怎麽撿的, 人活久成了精,不難看穿。
肯定是藍氏這個當繼母的動了些手腳, 算計了烏雪昭。
鄭喜立刻說話寬桓崇鬱的心:“無非是為了爭忠勤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既然藍氏已經爭到了,烏姑娘也就無恙了。”
桓崇鬱冷冷一笑:“區區忠勤伯府。”
有什麽好爭的。
鄭喜應聲笑道:“皇上說的是, 一個小小的忠勤伯府世子,您既能封爵,也能隨時奪爵。烏姑娘肯定也看不入眼。”
桓崇鬱臉色稍霽。
心中一團鬱氣卻未完全散去。
鄭喜的差事眼看著不好當。
但他也唯有越發小心翼翼伺候, 別無他法。
藍氏有繼女不好好養育,偏偏要收養一個養女放膝下, 還想法子把繼女的婚事換到養女頭上,顯然就是在苛待烏雪昭。
這還是外人眼裏看到的。
平日裏她在宅子裏頭, 還不知怎麽作踐烏雪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