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鄭喜拿著卷宗, 到桓崇鬱跟前,小心翼翼地說:“奴婢可能知道,姑娘為什麽不願意入宮了。”
冬夜寒冷。
桓崇鬱在龍榻上闔眸, 不置一詞。
沒去問卷宗上的內容。
明日除夕,後日正旦。
他怕自己嗜血得不分時候。
鄭喜心說,不問也好。
免得動氣。
帝王這才大病一場, 明兒大年初一, 百官還要過來給皇帝拜年, 絕不能出岔子。
好歹容幾日功夫, 讓帝王把身子養一養。
再處理不遲。
不過, 皇上真能忍得住不聞不問嗎?
鄭喜也不知道。
說完那句話, 拿著卷宗,進退兩難。
桓崇鬱從龍榻上坐起來, 道:“說吧。”
嗓音有些嘶啞。
鄭喜便攤開卷宗,道:“烏姑娘生母江若貞的死, 和趙詩斕的母親趙江氏有關。”
桓崇鬱墨眉一擰,睜開了眼。
示意鄭喜繼續說下去。
鄭喜應了一聲,將事情先囫圇個兒的說了一遍。
烏雪昭三四歲時, 江若貞打算為她說一門好親事。
江若貞物色了極好的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姓朱。
旁的不說,家風極正,族中子弟教養極好, 便是女孩兒也要讀書寫字,好好教養。
姑娘家嫁過去, 榮華富貴不談,絕不會受太大委屈。
恰逢朱家族中有一脈初入京城, 尚在京中沒有站穩腳跟, 結一門合適的姻親穩固地位, 是最簡單的法子。
而江若貞自問有能力替此時的朱家上下打點開來。
但,烏家並不認識朱家人。
江若貞便托了在京的養父養母、長兄長嫂出麵牽線搭橋。
替她做說親的中間人。
本來是一樁一箭三雕,對誰都沒壞處的事。
趙江氏居然也“看中”了這門親事,從中作梗。
究竟是真看中,還是隻想搗亂?
鄭喜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趙江氏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