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 個中緣由等時機成熟,我再細細講給你聽,你此次回鄉探親, 我不欲讓你為此煩心。”
蕭詢在她背後低聲解釋,江晨曦顧忌他右側肩胛處的傷, 怕她一動便扯到嵌在他肩胛裏的箭矢。
她深呼吸, 按捺焦躁。
她不該為他大動肝火,他是大周帝王,她哪怕得了太後的照拂, 被封為公主, 也無理由、更不該和他置氣。
她又不是他的誰, 充其量不過是他閑暇之餘撩撥的人, 與禦花園裏的花草並無一二。
“大人說不說都行,可大人想過沒有,你如果出事,我不僅會被連累,甚至……”
蕭詢篤定地駁斥,“曦兒且放心,今日是意外, 尋常功夫再高的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江晨曦不與他辯, 人多勢眾 、以多欺少, 再不然車輪戰,再強大的人也會顧此失彼。
僵持之際, 李衛旋風一般拎著藥箱回來。
蕭詢鬆開江晨曦,江晨曦臉色不自然, 屋內熱水用完, 她便去問客棧下人要熱水, 借口她要沐浴。
客棧掌櫃前後收了兩筆銀錠子,心理愧疚,親自提著茶壺上來,還端來好多熱氣騰騰的吃食賠禮道歉。
客棧掌櫃聲稱不認識那人,瞧著眼生,許是周邊州城跑來的混不吝。
蕭詢端坐在椅子上,冷著臉一言不發,江晨曦還在氣頭上,也未吭聲。
客棧掌櫃瞅了瞅蕭詢,又看了看江晨曦,貴人不搭腔,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李衛發話,謊稱他們主子被那臭小子傷了腰背,請客棧掌櫃再送一壺燒酒過來,他要替主子按摩。
客棧掌櫃忙不迭點頭,“貴人稍等,小人去去就來。”
須臾,客棧掌櫃送來了一壺燒酒,不敢多待,立馬溜了。
李衛用酒擦拭了一遍匕首,又把匕首架在火燭上烘烤。
江晨曦強忍鎮定,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