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江晨曦心尖一顫, 心裏犯嘀咕,他是萬人之上的皇上,心有萬民, 可不是專屬於她一人的夫君。
一會兒讓她喚他詢哥哥,一會兒又讓她喚他夫君, 他比她還難伺候。
江晨曦偏不應承, 水仙不開花,裝蒜。
蕭詢見她不搭理他,得寸進尺撩起她的內衫, 一寸寸輕撫, 誘哄她, “曦兒乖, 叫一聲夫君,朕有賞。”
他的氣息悉數噴灑在她頸側,江晨曦摁住他放肆作亂的手,“皇上,曦兒得起來了,可不能被後宮姐妹們挑刺。”
蕭詢動作一頓,逮住她的朱唇, 輕輕一啄, “誰敢找茬, 朕便找誰的茬。”
他的黑眸裏漾著笑意,還有寵溺。
架不住他的磨, 江晨曦還是輕啟紅唇,聲如蚊蠅, “夫君。”
嬌滴滴的一聲, 蕭詢聽得渾身酥麻, 應景地回應她,“娘子。”
倆人眼神勾勾纏纏,複又耳鬢廝磨了一番。
卯時末,江晨曦才在蘭英的攙扶下,從含元殿臥房步出來。
溫貴嬪為首的一行人在隔壁花廳裏枯坐了近半柱香,一眾人等茶水不敢多飲,點心也不敢多用,隻能硬生生等。
好一個曦貴妃,第一日便讓她們下不了台,立規矩、擺譜。
今日太後那邊不讓眾人過去請安,聲稱要在佛堂誦經祈福,應是煩了後宮妃嬪的告狀,幹脆避而不見躲清淨。
劉美人把茶盞往案幾上一放,“溫姐姐,妹妹說什麽來著的了,曦貴妃身子骨弱,天寒地凍的,定然不會早起,我等就該再晚些時候過來。”
其餘人不如劉美人敢說,但也在竊竊私語。
溫貴嬪抬手捋了捋鬢邊碎發,瞥了一眼耐心告罄的劉美人,暗忖劉美人沉不住氣,張貴妃派劉美人來打前鋒,也不知按的什麽心。
“孝敬皇後當年定下來的規矩,妹妹想擅作主張打破麽。”
溫貴嬪幽幽的一句話令劉美人變了臉,這要是傳出去,她便落下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輕則掌摑或者杖刑,重則要被褫奪封號,貶為秀女或攆出宮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