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哦”了一聲。
她想懷柔侯在壇州時,是個極文雅的人,愛與同僚們結詩社,或是尋名家遺作邀人共享。在壇州文人雅士之間名氣不小。誰能想到他允文允武,到今日不是他的詩書作品流傳於世,反而立了大敗西旗的不世之功。
真真算得上是個奇才。
那時候,世家姑娘們聚在一起也愛議論出眾的名人公子。李刺史一向處在著重討論的範圍中心。
他那樣的相貌,又是個剛正不阿,不循私情之人。加之又是伯爵府的大公子,家世品貌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在壇州自然風頭無倆。
杳杳想著,叔叔這樣優秀之人,他所愛慕之人應當也不是個尋常女子吧。
杳杳有些好奇,又問道,“壇州是個好地方,我父親年少時曾到那邊遊學,對那裏的風土人情也略有所知,不知叔叔喜歡的是哪家閨女。”
“我若知道便好了,他就提過那麽一次,之後再不說起了。”
老夫人尤在可惜,一迭聲的歎氣。
“那時索性一氣兒問出來了,哪怕姑娘許了別人,我舍了這張老臉去求,也一定把親事求下來。”
老夫人指著不遠處自己的大兒子,簡直有些恨鐵不成鋼。
“可他嘴嚴的很,半個字兒都不曾透露,除了知道是壇州認識的姑娘,再無其他了。”
這倒是符合叔叔的性格。
老夫人笑罵著,“他就是個鋸嘴的葫蘆,想從他嘴打聽事情,且等著吧。”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懷柔侯頻頻望向這邊,見母親笑得開懷,不知她跟杳杳二人在討論些什麽,便起身向這邊走過。
老夫人對兒子又愛又恨,這麽優秀的大兒子,卻也最不讓他省心,“你且說說,在你眼裏你叔叔是個什麽樣的人?”
此一輪馬球比賽剛剛結束,伯寧便上去換了奧寧下來,一群年輕人人朝氣蓬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