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隨侍都在身上割了口子放血, 這幾個人也都是功夫好手,不似佟四爺一介書生,如今手麻腳麻靠在欄杆上長長喘著氣。
懷柔侯顧不上看他情況, 先叫杳杳躲去匪年身後,帶人衝上去跟這夥人拚殺到了一起。
有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大概是一夥兒中領頭之人,那婦人看他的神色不似旁人,大概就是她的夫君。
也怪這群人不走運,懷柔侯這幾個人都是從西旗戰場上得勝歸來的, 論起實戰來是他們祖宗, 哪怕以一敵二也是站足了上風。
匪年狀態也不太好,杳杳攙著他同佟四爺靠在一起緩了一陣。還好懷柔侯將自己那把鑲著幾塊寶石的匕首塞到了杳杳手裏。
眼見自己人落了下風, 這婦人便對杳杳起了歹意。杳杳身邊雖有兩個男子, 卻恰好都被喂了藥, 一個兩個的成了軟腳蝦。這個姑娘是個柔弱的, 跟她苦出身的娘子不同, 看起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她方才隻略使了些力氣,姑娘在她手裏便動彈不得。
不過她手裏那把匕首看起來不似凡物, 可以搶過來換些銀錢。
婦人神色之間的轉換, 杳杳也看在眼裏。
見她正欲去拾自己人掉在地上的一把斷了刃的長刀, 杳杳眼疾手快, 衝過去將彎腰的婦人撞了一個趔趄。
匪年同她配合著, 立時對著刀柄狠狠一踢, 將斷刀踢得老遠。
人被逼急了, 潛能也被迫激發了出來。匪年雖然功夫不如懷柔侯, 到底還有些功底,他狠抽自己幾個巴掌, 腦子清醒了,叫她對付個女人不算難事。
這場打鬥持續不足一柱香的時間,好幾個歹人便已經被捆著摞到了一起。
隻那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躲閃功夫不錯,放了栓好的馬匹,見形勢不妙,丟下兄弟,準備上馬開溜。
懷柔侯提劍刺去,他左腿突得冒出一股血來。
男子“啊——”的一聲叫嚷,還來不及去捂腿上傷口,後輩背又挨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