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嘴唇仿佛是這世上最甘甜的清泉, 隻接觸上了嚐一口,便再不想鬆開。他此前近三十年的人生裏從未有這種感覺。一種激靈靈醍醐灌頂之感,叫他渾身栗栗。
這滋味極美妙, 叫他心裏隻一個想法,便是再不想放開她。
他漸漸不滿足於唇齒之間的交流,有親吻漸漸落在她的眉眼和耳廓狐甚至連脖頸裏都有了濡濕的感覺。
杳杳聳著肩膀,妄圖從這嚇人的事態中,喚醒在自己身邊已然置入深淵之中的懷柔侯。
“叔叔, 我是杳杳啊?”
“我知道。”
他喃喃自語, “我知道。”
他接連的重複仿佛也是告訴自己。
他的聲音仿佛有蠱惑的能力,“我從來都不隻是想要當你的叔叔。”
起先她還掙紮的著, 卻激得懷柔侯使出三分力量才去能壓製。
姑娘和男子天生便力量懸殊, 懷柔侯又是個沙場戰將, 功夫了得的男子, 杳杳哪裏是他的對手。
懷柔侯以為她掙紮漸弱是示弱和臣服之意, 漸漸卻覺得懷中姑娘身子軟的像一灘泥,幾乎把所有力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疼--”
杳杳隻說了這一個字。
他猛的從這無邊的眩暈之中抽身出來,低頭去看, 果然姑娘白著臉, 肩膀的傷口似乎又迸裂開來, 洇濕了肩上的薄衫。
他將他打橫抱起放在榻上, 高聲叫在外候著的彌瑕和彌笑, “快叫大夫來。”
這次確實是他趁人之危, 可他絲毫不後悔。懷柔侯對她早就起了別樣的心思, 早一日讓她知道也好叫她調整自己的心態。
他自始至終未把杳杳隻當成自己的一個晚輩, 他也不是他的什麽叔叔。
院兒裏的人來來去去皆有些慌亂。方才還好好的,也不知懷柔侯同姑娘起了什麽爭執, 叫侯爺方才發了那樣一大通脾氣。
姑娘如今的身子哪裏禁得起折騰。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懷柔侯便叫大夫來瞧了,恐怕情況還有些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