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侯回到府內, 便詳細向陶庚盤問了,趙迷樓當日在觀中與杳杳相見的諸般情形。
“如侯爺所見,世子似乎不若他表現出來得那般簡單。他在京中名聲不好, 交往之人大多是同他一般的紈絝子弟,整日流連於賭坊和青樓。”
這確實是趙迷樓往日所作所為,懷柔侯在他這年紀已早領了壇州刺史的職,還擔著李家興盛的擔子,一刻不敢偷閑, 哪裏敢同他一般人生糜, 爛。
“那日,我們的人一路隨行保護姚姑娘, 先是碰到同樣在觀外埋伏的另一隊人馬, 後又發現, 這一隊人馬偷偷運出一具屍體。”
“你是說, 這群人在廟裏殺人?”
他不信神佛, 不過選在廟裏行凶,想也知道是窮凶極惡之徒。
陶庚聽自己人前來複命之時也有些不敢相信,“侯爺料錯了, 不是別人動得手, 而是世子。”
“他前些日子被汝陽王一頓家法伺候, 竟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我倒小看了他”, 懷柔侯又問, “他是如何動得手。”
“咱們的人沒看到他行凶, 隻是在拋屍點查看後, 才知道死者當場斃命,是被人擰斷了脖子。”
懷柔侯眯起眼來, 立刻便察覺這事情中的諸般漏洞,“世子的功夫,恐怕比其父汝陽王還強些,怎麽在王府便隻有挨打的份兒了。”
“屍體的身份查清楚了麽?”
“是個通緝中的女犯。”
趙迷樓身邊之人的身份倒是千奇百怪。
這樣的人圍繞在杳杳身邊,簡直就是平白將她帶入危險之中,“你說當日杳杳曾同他見過麵,又是怎麽回事?”
“世子殺人之後脫身,正是有姚姑娘替他遮掩。”
懷柔侯猛而轉身,生怕她有不好,“叫她瞧到屍體了?”
“沒有,姚姑娘什麽都不知道,以為世子隻是被人下了套,壞人要靠這個女犯敲世子一筆竹杠。”
他左思右想不能放下心來,杳杳單純,不知這些花花公子的手段,不能叫他欺瞞了去,“你安排幾個當地人去報府尹,說發現一具無名女屍,其餘不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