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說一回生二回熟, 杳杳已經有了上次送哥哥去長守的經驗,這次準備起來便不再那麽手忙腳亂。
一家人送哥哥去了貢院,這時辰正是哥哥與陸昶晟約定之時, 隻見陸昶晟比哥哥到得還早些,兩人客氣幾句,匪年便把妹妹給他準備的吃食分了一些交於陸昶晟。
“這小菜頗為爽口,我知你愛吃麵食,煮些麵條來搭著這小菜吃, 也算有滋有味兒。”
周圍閑談之人不在少數, 也不都是應試的舉子,來送考的親眷反倒占了多數。杳杳觀察著周圍人臉上神情, 哥哥和陸家哥哥臉上看起來頗為輕鬆。
自家哥哥她是知道的, 匪年一向是個能扛得住壓力的, 如此重要的考試不必杳杳去安撫哥哥, 反倒是匪年讓她放輕鬆。
哥哥常對她說, “考試我是不怕的,隻是每天看你慌裏慌張,我心裏也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
杳杳本想說自己也不緊張, 隻是她的演技實在不佳, 匪年備考辛苦, 杳杳卻看著比他還要憔悴。
再多說了一會子話, 那邊貢院已有守衛敲鑼來催促。
匪年和陸昶晟不敢再耽擱, 臨走前匪年拍拍妹妹的發頂叫她不必過於擔心, 並同陸昶晟轉身進了考場。
杳杳看著哥哥們意氣風發的模樣, 心裏沒由來覺得踏實起來。
兩人從前便是同窗好友, 如今又能在同一年來京參試,不得不說是極有緣分的。
貢院封了場, 大舅母便領著幾個孩子回了佟府。
不想家中有客,聽幾個丫頭說已在中院待了許久。
“可問了來人姓名?”
“是長守自姚家來得兩個夫人,說是匪年公子和杳杳姑娘的長輩。”
姚家的長輩?
杳杳心裏想著他同哥哥和姚家已多年不曾來往,從前他們又對自己做下那般惡事,竟還有臉上京城來找他們兄妹二人。
偏偏今日哥哥又不在,她是一丁點都不想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