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這邊說了句,“侯爺箭術了,是我輸了”
懷柔侯維持好自己的姿態,拱手給她說承讓。
杳杳心道,“恩人果然還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男子。謙和有禮,在這汙濁世道裏難得,也隻有他還能保持那一份謙和之心吧。”
這一輪罷,杳杳推說粉團多吃了幾個,如今噎得慌,不願再上場。
侯爺和佟四爺則說醉了,便不再出手了,隻留幾個小的玩兒起來,上躥下跳的。
這邊的熱鬧還沒完,知閑湊到杳杳身邊,伸手指了指佟四爺說:“你瞧,四叔喝醉了原來是這樣呆頭呆腦的”
佟四爺的酒量不行,懷柔侯強些,臉上也是一片暈紅。
“四叔的酒量不行,文采卻是一等一的好,行酒令向來可沒輸過。我聽德德說起,他們從前在鹹安坊裏吟詩作對……”
知閑一向稱佟尚德為德德。
“鹹安坊?那不是妓館麽?德德怎麽這些東西也同你說。”
知閑不覺得可大驚小怪,大夏朝比之前朝民風更為開放,姑娘們不那麽受理教束縛,“他什麽不說,這小子就是個大嘴巴先生。話都在喉嚨眼裏塞著,想說就都吐出來了。”
“鹹安坊裏有個極有名氣的蔡娘子,人稱蔡都知。京中文人雅士們愛成群結隊的上鹹安坊,尋蔡娘子做酒妓,也就是席間的酒糾,男子們行酒令,蔡娘子決斷他們行的好不好,對不對。”
杳杳聽得認真,她從前一直長在長守,來京中不過兩年,這些事兒也是第一次聽。
“不過咱們這是家宴,席間姑娘和夫人們一大堆,不可能請這位蔡都知來給咱們瞧瞧。”她頗為遺憾,“若我為男子,倒真想出門去會會這位姑娘。”
“你又在胡說,叫大伯母知道了還了得。”
兩人說得聲音大了些,懷柔侯偏過頭問,“你們兩個吵鬧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