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洛漁伸手摸了下身側,涼的。再往窗外一看,黑漆漆一片。
外麵傳來一些聲響,她翻身起床,穿上毛茸茸的拖鞋來到客廳。
客廳的燈光大亮著,她站在中間掃了一圈,視線落在餐桌上,那裏擺了一個花瓶,還插上了一束嬌豔欲滴的花朵。
倒不是她討厭的玫瑰,而是一束跟玫瑰有點像,卻不是紅色,而是黃色的花。一朵朵花濃綻盛開,給這樣不大的房子裏增添了一抹豔色。
廚房裏有開火的聲音,洛漁聞了聞,好像在煎肉的樣子。
她走到廚房門邊,隔著廚房門鑲嵌的一塊玻璃往裏看。宮滄溟穿著一條圍裙,手持一口平底小鍋,另一隻手拿著鍋鏟,全神貫注氣定神閑的做晚餐。
這廚房很小,除了灶台蓄水的池子之外,就隻有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過道。有人在做飯的話其他人想進到裏麵,還得兩人都側身。宮滄溟站在裏麵,燈光撒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
察覺到洛漁在看他,宮滄溟側過頭,眼神中似乎寫著疑惑。
洛漁指了指裏麵,直接問道:“需要幫忙嗎?”
她已經看到宮滄溟在煎的是牛排了,看樣子也快煎好了。
“馬上就好了。”
隔著門宮滄溟這麽回答道。
既然不用幫忙,洛漁也就不進去了。她拿上自己的睡衣去了趟洗手間,快速的洗了個熱乎乎的熱水澡。睡衣是白色毛茸茸的,上衣後麵還有個大大的帽子。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宮滄溟已經把牛排煎好了,裝在兩個白色平底盤子裏,還稍微點綴了一下,配合桌上的花朵和窗外的細雪,很有情調。
洛漁沒和宮滄溟一起吃過西餐,哪怕在國外,圍繞著倆人的一日三餐一直都是她做的中餐。她對西餐,沒什麽特殊的情緒,但偶爾嚐一嚐,也會覺得有意思。
尤其現在這份牛排,是宮滄溟煎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