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料峭的日子在洛漁一天天的擺攤中悄然而過,醫院附近的街道上種著很多枝葉寬大的樹,從秋天開始就往下掉葉子,在春日來臨之前枝頭上都是光禿禿的,這會抽出了綠色的新芽,春意盎然得緊。
洛漁也從原來裹著大棉襖換成了上回買回來的春衫,大抵是現在日子過得順意,日日同家人待在一起,有錢賺,生活無憂。她眼看著胖了起來,原來瘦到臉頰凹陷的小臉鼓了起來,臉頰圓潤,不說是麵若銀盤吧,卻也多了幾分肉感,尤其是一笑臉頰兩邊各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看著特別討喜。
不僅是她胖了,洛海和洛淼也跟著胖了,倆小孩以前就跟那逃難的難民似的,瘦條條看著可憐,麵色也不好看,蠟黃蠟黃的透著黑。現在不同了,小孩臉上長了肉,圓乎乎的,一捏都能捏起一把肥油油的肉來。麵色也好看了,白裏透紅。跟著洛漁他們出去擺攤的時候,倆小孩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就像招財童女童子一樣,熟客們都喜歡同他們逗樂子。
小阿淼話多,誰跟她說話都能搭上,童言稚語的,連隔壁兩家賣盒飯的老板娘都喜歡得很。至於阿海,他比較沉穩,不愛說話,但記性好,也沒上過學,就跟在邊上看洛漁他們收錢,自己突然也就會算錢了,一般五塊錢以內的賬他幾秒鍾就能算清楚。
關鍵他是沒學過的,就是自己在旁邊聽著洛漁和張秀梅找錢收錢,自己就這麽學會了。
唯獨就張秀梅沒胖,依然是弱柳扶風的樣子。隻是洛漁養得好,見天做好吃的,胖是沒給養胖,人的氣色卻好看了不少,沒以前那麽病怏怏的了。
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也說她身體好了很多,慢慢養著,以後再做個手術把問題根除了就行。
身體是好了,可張秀梅心裏還存著事,洛漁是曉得的。
她念著原身的父親洛愛華,那是她的愛人,失蹤到現在了無音訊,這心裏的擔憂從沒有消下去過。洛漁知道她心裏想的就是這事,可她也沒辦法,托人找也是找過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實在是找不到,總不能憑空將人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