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在洛漁一家四口困惑的眼神中,成群結隊的老太太過來裝井水,一個開水瓶還不夠,得拿桶來裝,那架勢恨不得將整口水井都給搬走才行。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停水了,但隔壁阿香嬸家裏也有井水啊,怎麽沒上她家,所有人都上自己家呢?還早
到第二天碰到推著輪椅過來的黃阿芳,才從對方口中知道了原因。
“我婆婆病好了,也不知道怎麽就好了的。我就跟他們說,可能是吃你家的這些吃食吃好的。那些老太太就覺得跟水有關,有一個老太太家裏有人得病了喝井水喝好的,大家夥聊著聊著就上你這來弄井水了。”
黃阿芳說這話的時候還觀察著洛漁的臉色,她覺得玄乎,但自己婆婆病了這麽多年,去醫院醫生都說沒辦法的。哪知道吃了幾個月這家的小吃,病就好了。再想想那人跟她說自己老婆也是靠吃這家的東西好起來的,還真是不信也得信。
洛漁哪能不知道黃阿芳在觀察自己,她麵上露出個詫異的表情,有些懵懂的反問。
“井水啊?大家井水不都是相通的?不可能隻有我一家井水好,大家夥都一樣的。要我說,還是你照顧得好,跟吃什麽喝什麽沒啥關係。再一個就是阿嬤運氣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不還有人快死又活過來,還好生生活了幾十年。”
在醫院邊上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聽到,洛漁信口拈來,將黃阿芳的懷疑給打消了下去。
也是,住平房的家裏都有井,這井水不都是相通的。若真有那麽厲害,還有誰能生病啊?不都不會再生病了。黃阿芳也就是懷疑下,婆婆怎麽好的這事連醫院都說不通呢。
洛漁目送著買完槐葉冷淘的黃阿芳推著輪椅走遠,心裏稍鬆了一口氣。
她啊,就隻是想在能力範圍內,隱秘的幫一些人。卻不想太引人注目了,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