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仍不知道親爹是朱元璋

第104章 喜歡標兒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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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標說自己隻是路過的時候,守城的衛兵樂了。

“是,小軍師隻是連續路過快半個月了。”

“陳公子,你這路過的頻率有點高。”

“現在等到了哥哥,陳小先生還來嗎?”

“唉,以後每天見不到小軍師了。”

聽著衛兵們的調笑,朱文正晃了晃舉著的陳標,得意地笑道:“每天路過。”

陳標橫眉冷對,抬腳踢朱文正的胸口。

雖然他不能在朱文正臉上跳踢踏舞了,但可以順利踢到朱文正硬邦邦的胸膛。

朱文正將手臂收回來,抱著陳標笑出了聲:“好好好,你每天路過,哈哈哈。”

陳標把臉埋在了朱文正懷裏,即使朱文正滿身汗臭味,也不肯抬起頭。

廖永安忍著笑對朱文正拱手:“朱將軍,久仰了。在下廖永安,廖永忠的大哥。”

朱文正道:“廖元帥,我又不像我義父那樣老年癡呆,咱們倆以前並肩作戰渡江攻打應天,我怎麽會忘記你?”

陳標聽朱文正口出狂言,趕緊抬起頭阻止道:“正哥!閉嘴!你想被主公丟去喂魚嗎!”

朱文正冷哼:“義父把我丟去喂魚,我就把魚打暈扛回來給你做魚湯。”

朱文正停頓了一下,換了一種更嚴謹的說法:“扛回來讓你做魚湯。”

陳標無語。成吧,還要我給你做魚湯。

廖永安不知道該不該附和。隻能說,主公這個大侄子一定很得主公的寵,才會被免官責打之後,還敢在城門口大喊“義父老年癡呆”。

看那些衛兵們都傻了。

陳標發現人越聚越多,趕緊拉了拉朱文正垂下的鬢發,讓朱文正別堵塞城門。

離開前,陳標對衛兵們招招手,說現在城門也是應天小學勞動課的教學地點之一,他以後會跟著學生們一起來。

衛兵們沒忍住,也對著陳標招招手。管著衛兵的小隊長們都裝作沒看見。

朱文正再次得意:“不愧是我弟弟!走到哪都最受歡迎!”

陳標道:“那是我人好,不像正哥你,騎在馬上的時候眼睛快長頭頂上,你一直抬著下巴不難受嗎?”

朱文正想了想,道:“好像有點難受。但為了氣勢,這點難受能夠忍受。”

陳標道:“沒發現你有氣勢,隻覺得你有點傻。沒人和你說嗎?”

朱文正不滿道:“哈?!哪裏傻了!!我這麽強的氣勢!!”

陳標道:“你跟我一起在城裏逛幾圈,看看那些走路抬著下巴的人是不是很傻。他們不說你,是因為你是將軍,是老大,他們不好意思拆穿你,背後說不定怎麽嘲笑你。”

朱文正怒道:“誰敢!”

陳標鄙視道:“你管天管地還能管著別人心裏嘲笑你?哼,傻子正哥。啊,放我下來,你好臭!”

陳標雙手捂住鼻子。

朱文正把陳標的腦袋使勁往自己懷裏按:“剛見麵你就嫌棄我?我哪裏臭了?不臭!別想跑!臭死你!”

朱文正一邊和陳標玩鬧,一邊丟下自己的馬隊上了陳標的馬車,剩下的人和東西都不管了。

朱文正的親兵們也習以為常,牽著馬慢慢走,目送朱文正蹭著陳標的馬車離開。

朱文正成親後,在應天有大宅子。這些親兵會把東西送進朱文正的宅院中,然後送幾套換洗衣服到陳家。

雖然宋氏已經提前回到了家中打理許久不住的宅子,但朱文正顯然要在陳家住幾天才會回自家住。而且就算回了自家,每日也會去陳家無所事事。這才是休假啊。

朱文正和廖永安見麵後,就把老領導丟到一邊,繼續和陳標玩鬧,這非常不禮貌。

不過廖永安早就知道朱文正是個什麽性子,懶得和他計較。

而且比起朱文正和他寒暄客套,看朱文正和陳標鬧騰,廖永安心情還更好一些。

廖永安笑著看兄弟倆折騰,直到陳標對他伸手,喊“廖伯伯救我”的時候,才一手擋住朱文正,把陳標搶回來。

朱文正雖然看似對廖永安不怎麽客氣,實際上心裏很敬佩廖永安。廖永安這瘦削的模樣當然按不住他,朱文正還是乖乖讓廖永安把陳標搶走。

陳標到了廖永安懷裏,立刻對朱文正做鬼臉:“正哥,我回去就和主公寫信告你的狀,你說他是老年癡呆!”

朱文正冷哼:“好啊,小告狀狗,去告,我怕你不成!”

廖永安把陳標放到車座上,笑著道:“文正,主公已經是明王,將來是皇帝,你嘴上還是收斂點。”

朱文正道:“我不收斂說不準才更好,是吧,標兒?”

陳標看著不知道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的堂哥,道:“那也要注意分寸。”

朱文正擺擺手:“好,好,回去你教我怎麽注意分寸。哥這次給你帶了很多皮子回來,還有幾隻老虎皮子,夠你做好幾身衣服!”

陳標板著臉道:“虎虎那麽可愛,還是保護動物,不要傷害虎虎,牢底坐穿。”

朱文正疑惑:“標兒,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麽?”

陳標道:“我的意思是,謝謝堂哥,但老虎太危險了,堂哥不要去狩獵老虎。而且你都有空狩獵,怎麽沒空工作?主公看到你狩獵了那麽多皮子,怕不是又要罵你玩物喪誌。”

朱文正仰天長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顯然,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我休息幾日,就立刻請纓去打仗!我願意為徐達大元帥陣前一先鋒,也不想再當那累死人的地方官。”朱文正罵罵咧咧道。

陳標無語極了:“你寧願戰死也不願意累死?何況累一累又不會死。”

朱文正道:“標兒,你不懂!”

陳標翻白眼:“得了吧,有什麽你懂的我不懂?”

朱文正想了想,臉上浮現壞笑:“當然有,比如……啊?廖將軍,你幹什麽!”

廖永安袖中短劍出鞘,紮到了朱文正旁邊的車廂壁上:“沒什麽,手滑。”

廖永安收回短劍,瞪了朱文正一眼。

朱文正訕訕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亂說話。”

陳標再次翻了個白眼。

朱文正沒把話說完,他也知道自家堂哥要放什麽屁,也就是說幾個帶顏色的話題而已。

被廖永安嚇了一跳,朱文正也沒生氣,他轉移話題:“對了,標兒,你怎麽叫廖將軍伯伯?以四叔的性格,他會讓你叫別人伯伯?”

陳標道:“爹說,廖伯伯不一樣,值得敬佩。”

朱文正道:“這倒是。”

廖永安道:“我也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隻有我是伯伯?若不是我身體不好,湯和他們似乎都要和我打一架了。”

朱文正道:“因為四叔說,其他兄弟都是弟弟。標兒曾經試圖叫別人伯伯,四叔就去找他們麻煩。久而久之,標兒見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隨著四叔的意,都叫叔叔了。”

陳標老氣橫秋地聳肩。

他擅自叫誰伯伯,自家老爹、徐叔叔、湯叔叔、周叔叔就會去找人麻煩。他也很無奈。

據說老爹那十幾個老兄弟自認當他的“叔叔”,誰想當伯伯都得挨揍,除了李叔叔。他們雖然不敢揍李叔叔,但會去李叔叔家搗亂。李叔叔煩不勝煩,也就隨他們的意了。

所以陳標之後叫宋濂、劉基等人都是叫“先生”,免得那群和老爹一樣,偶爾腦回路很不正常的叔叔們找宋先生他們麻煩。

廖永安嘴角微抽:“原來是這樣啊。標兒,你還是叫我叔叔吧。”

就我一個人當伯伯,我怎麽敢?

陳標歎氣道:“我爹說了你是伯伯,我叫你叔叔,他也會欺負你。唉,這就是職場霸淩吧。我爹真不是個好人。”

朱文正使勁點頭:“沒錯,四叔和義父一樣,都不是好人!”

廖永安扶額。是是是,你四叔和你義父就是一個人!

他現在頭疼極了,雖然主公對他好,但早知道這個“伯伯”分量如此沉重,他可不敢要。

等主公有時間,他和主公好好說說這件事,希望主公能讓標兒改口。

陳標心裏雖然知道自家老爹沒事找事,但他發現身邊的叔叔們都很樂意陪著老爹亂來,便縱容老爹了。

反正他們都很開心的樣子。這大概是自家老爹那幫兄弟發小之間特殊的交流感情方式吧。

朱文正回到家的時候,馬秀英正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一邊看書,一邊看滑滑梯的孩子。

陳標已經將院子裏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遊樂園,滑梯、蹺蹺板、秋千、木馬應有盡有。

“嬸嬸!”朱文正一回家就大喊,“我回來了!”

馬秀英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她將書放在竹榻上,迎上去道:“文正,回來了?趕緊去泡個澡,換身衣服,嬸嬸給你做好吃的。對了,你的傷結疤了嗎?可以泡澡嗎?”

朱文正笑道:“那點傷不算什麽,早就好了。唉?狗兒貓兒都能滿地亂跑了?”

陳狗兒和陳貓兒從各自正在玩的玩具上跳下來,飛速跑到陳標背後躲起來。

他們抓著陳標背後的衣服,一左一右探出小腦袋,用非常警戒的眼神等著朱文正。

朱文正疑惑:“就算認不出我這個堂哥,你們也不至於怕我吧?難道我看上去很嚇人?”

馬秀英道:“狗兒,貓兒,這是你們堂哥朱文正,叫堂哥。”

陳狗兒聲音超大道:“他就是爹說的會吃小孩的堂哥嗎?!”

朱文正:“?”

馬秀英:“?”

廖永安:“……”

陳標:“!!”

陳標怒道:“爹又給你們說什麽胡話了?!他回家後我就讓他帶了三次孩子,他才帶三次孩子就能又弄出什麽幺蛾子?!”

朱文正楞過之後,卻放聲大笑道:“對對對,我就是你們爹口裏那個會抓小孩吃的超可怕堂哥!哇!我來抓你們!”

說著,朱文正又舉起手做野獸狀,搖頭晃腦地朝著陳標和陳標身後兩個傻弟弟撲過來。

陳狗兒和陳貓兒尖叫一聲,擋在了陳標前麵。

陳狗兒低下頭,給了朱文正一個蠻牛衝撞;陳貓兒滿地找石頭砸人。

陳標無奈:“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們堂哥不吃人,爹逗你們呢。爹又不是第一次騙你們,你們還會被騙嗎?你看,我和堂哥一起回來,我被吃了嗎?”

被朱文正一隻手抓住腦袋的陳狗兒茫然:“爹又騙我?”

陳貓兒也抓著手中的小石塊,癟著嘴道:“爹又騙我和哥哥?爹說不是騙人。”

陳標歎氣:“他就是騙人。別鬧了。”

朱文正鬆開陳狗兒的腦袋,笑道:“你揭穿幹什麽?我還想陪他們多玩玩。”

陳標板著臉道:“是你玩他們,不是陪他們玩。快去洗澡換衣服!晚上的大餐還吃不吃了!陳家遠航的船隊前陣子回應天了,帶回來許多海外的香料,今天我給你做西餐。”

朱文正好奇:“西餐?番邦菜?番邦有什麽好吃的?他們不是啃樹皮吃生肉嗎?”

陳標目瞪口呆:“哥,你得多無知才會說出這種話?外國也有國王,有貴族,有美食。不過我做的西式美食,是準備讓陳家人賣給西方貴族的經過咱們改良的美食。”

等大船造出來,陳家人不僅要去西歐北歐做生意,還要在當地買地開商店,留下一塊可以落腳的地方。

民以食為天,到時候自己的華夏風味西方美食,一定能成為西方貴族正統美食,到時候再返銷回華夏,兩邊都賺得盆滿缽滿。

朱文正道:“啊,好吧。反正標兒你做的東西肯定都好吃。”

他一把抓住渾身髒兮兮的陳狗兒:“來,陪堂哥一起洗澡。堂哥把你洗幹淨後好吃掉。”

陳狗兒掙紮:“大哥!他真的會吃小孩!”

陳標道:“真的不會。算了,我陪你們一起去。”

他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嫌棄道:“滿身都是正哥的汗臭味。貓兒,咱們去洗澡。”

陳貓兒丟掉手中的石塊,抓住陳標的手:“好。”

陳標轉頭:“廖伯伯一起來嗎?”

廖永安道:“我就不了。我去通知一聲國瑞,告訴他文正回來了。”

朱文正一到城門,肯定立刻就有人通知朱元璋。廖永安隻是想去找朱元璋,讓他收回讓陳標叫他“伯伯”的話。

廖永安非常後悔,為什麽自己不早點詢問。

他已經能想象,等主公那群同鄉兄弟們回來後,挨個找自己喝酒的痛苦了。

陳標道:“那就麻煩廖伯伯了。廖伯伯今晚上會來我家吃飯嗎?我會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馬秀英笑著道:“多做些。你的叔叔伯伯們都知道文正回來,你會為他做很多新奇的食物,肯定會有好幾個人來蹭吃的。”

陳標無奈:“哦,蝗蟲過境又要來了,痛苦,知道了。貓兒,不要掛在大哥身上,大哥抱不動你。”

已經掛在陳標脖子上的陳貓兒,委委屈屈從陳標身上滑下來,繼續牽著陳標的手。

陳狗兒瘋狂掙紮:“放開我!我要牽著大哥!你好臭!不要你!”

朱文正熟練地把陳狗兒按在懷裏:“怎麽和你大哥一個德性?嫌我臭是不是?來,一起發臭!”

陳標一邊牽著陳貓兒往溫泉池子走,一邊罵道:“正哥!你都快成為封疆大吏了,怎麽還這麽幼稚?別欺負狗兒,放狗兒下來自己走。”

朱文正繼續欺負陳狗兒:“我就不?你打我啊?”

陳標嘴角直抽:“你就仗著我沒辦法召喚英哥和忠哥來按著你打,你就使勁作妖是吧?”

朱文正得意:“對!”

陳標冷哼:“你等著!等爹回來,我讓爹揍你!”

朱文正誇張道:“哇哦,我好怕哦,讓他來!四叔老胳膊老腿,我不讓著他,他能打得過我?”

看著兄弟幾個一邊鬧騰一邊離開,馬秀英笑著搖搖頭,吩咐家丁去學校接陳樉和陳棡回家,今日不住學校。

陳標早就將大半菜式教給了廚房和馬秀英,隻有少數幾個菜需要用到大量香料,廚子沒辦法大量嚐試,所以要等陳標來調味。

馬秀英先進了廚房,讓廚子們先準備著。

標兒的話雖不禮貌了些,但很正確。國瑞的臣子們一同前來蹭飯,可不就是蝗蟲過境?可要準備很多的肉才夠他們吃。

廖永安去找朱元璋的時候,朱元璋正手撐著下巴發呆。

他麵前放了一堆文書,包括被迫上崗的花雲、燕乾、康茂才在內的所有心腹文臣都在一邊翻看文書一邊討論,吵得趨於白熱化,有的文臣已經擼起了袖子。

花雲正拍著胸脯怒吼:“要打架嗎?要打架是吧?看看我這胳膊!我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

廖永安走進門,愣了一下,才問道:“怎麽了?怎麽還打起來了?”

朱元璋回過神:“廖永安?你怎麽來了,難道是標兒遇上了什麽麻煩?”

在座的心腹們立刻停下爭吵,齊齊看向廖永安。

唯一還沒被朱元璋納入心腹群體的康茂才雖然很疑惑,為了合群,也將目光投向廖永安。

廖永安道:“文正回來了。”

朱元璋一拍大腿,破口大罵道:“那混蛋還知道回來?他不是去刺激文忠和文英刺激得很開心嗎?!文忠和文英都被他刺激地想掛印辭官了!!好了,別吵了,今日標兒肯定會做大餐,咱們先去吃頓好的,慢慢吵。”

李善長道:“何不將文書搬到陳家慢慢看?讓標兒也看看。”

朱元璋猶豫道:“這樣壓榨標兒是不是不太好?”

宋濂溫和道:“現在不給標兒看,之後主公不還是會讓標兒與我們一同商量?這些事標兒必須知道。”

朱元璋歎氣:“唉,也是,都抱走。你們……嗯……”

朱元璋看向現場唯一一個不知道標兒身份的人,康茂才。

其他人也想起來,在場眾人中混進了一個不知道標兒身份的人,康茂才。

康茂才茫然地看著眾人,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要看著自己。

他直覺自己應該主動做些什麽,但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總不會這裏所有人都能去陳家蹭飯,就我一個人不能去吧?

不會吧不會吧?大家都是同僚,不會這麽殘忍吧?

朱元璋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康茂才投降歸服他後的經曆和戰功,有些不樂意讓康茂才去自家吃飯。

不過現場的人都要去,就康茂才一個人不去,康茂才肯定會亂想。他可不想因為一頓飯,把康茂才逼反了。

朱元璋很鬱悶。他剛忘記了康茂才還在這,否則肯定先把康茂才支走才說吃飯的事。

朱元璋道:“康茂才,你見過標兒,對標兒印象如何?”

康茂才道:“標兒雖年幼,卻有經世大才。若不是陳將軍憐惜標兒年幼,不肯讓標兒出外建功立業,標兒恐怕立下的功勞比我等老將還要多。”

朱元璋哈哈大笑:“倒也不至於。不是恐怕,他立下的功勞已經比你多,隻是他自己不知道。好了,你喜歡標兒就好,我帶你去吃飯。燕乾,花雲,你倆和康茂才說說,到了陳家,他應該注意些什麽。”

燕乾和花雲抱拳:“是,主公。”

兩人拉著康茂才到隔壁去講解到陳家蹭飯注意事項,其他人開始收拾文書。

李善長走到朱元璋身邊,壓低聲音道:“康茂才可信嗎?”

朱元璋一邊幫忙收拾文書,一邊道:“總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康茂才這些年很忠心,他又喜歡標兒,我給他一次機會。”

李善長無奈:“主公,他誇一句標兒,你就信他?

朱元璋笑道:“對。他真心誇獎標兒,知道標兒身份後,他會好好幫標兒隱瞞。”

李善長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隻要真心喜歡標兒的人都不會是壞人,都值得信任?主公你篩選人才的方式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