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標和馬秀英商議了半個多月,待金秋十月來臨的時候,才敲定貴族女子書院課程改革的事。
之後無論是女子誥命還是啟蒙書院,陳標都沒有再插手。
秀英夫人會和自家親娘、和一群已經清醒的女性們研究出達成目的的手段。
陳標隻能是一個引路人,不需要也不應該深度參與這件事。
陳標仍舊認為,自己來自未來、又是男性。他就算竭盡全力想要站在自家娘親這邊換位思考,但仍舊有很多疏漏和不現實的地方。
隻有讓這個時代的女性自己摸索的道路,才是她們能走下去的道路。
試問沒有女性先烈們為民族獨立和複興所流的熱血,偉大的領袖們也不會將“男女平等”寫入憲法。
陳標和他帶來的天書或許是娘親甚至秀英夫人的“精神導師”,但無論是開辟道路還是在這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上流血流汗甚至付出性命,都隻能由這個時代的女性自己做出選擇。
若秀英夫人和自家娘親的努力因這個時代女性的背刺而失敗,那也是這個時代的女性自己的選擇。
不過是幾百年後,再有一群偉大的女性重新開辟道路而已。
馬秀英重新忙碌起來,二弟三弟在學校裏樂不思蜀,陳標開始承擔起帶四弟和五弟的重任。
陳標並不認為“吃虧委屈”。他喜歡帶弟弟玩,而他也喜歡自己多努力些,讓爹娘都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專注自己的事業。
不過陳標也沒有耽誤自己的事業。
隻是身後多了兩個乖巧的弟弟尾巴而已,怎麽會耽誤陳標自己的事業?
陳標也開始改革應天小學的課程。
其實也不叫改革,而是有些孩子該升入高年級了。
高年級的課程自然和低年級不同,總不能一直研究那個四書五經吧?勳貴子弟又不需要科舉,他們隻要懂得四書五經中的典故和思想就成,不用熟背並默寫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