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梔初一向雪白的臉難得滲出一抹薄紅, 不自覺舔了下唇瓣,又騰出一隻手, 指尖點在方才被舔過的地方。
祁晏早已退開, 他的睫毛顫動,許是因為品種的緣故,他的睫毛夾雜著白色, 神聖又高潔。此刻卻像個被脅迫了的良家婦女,羞憤欲死。
葉梔初覺得好笑, 平常被她調戲一下就要死要活生悶氣的狐狸,今天居然為了這麽隻蠢龍, 來主動親她。他們倆之間沒點什麽, 葉梔初打死都不相信。
“就這麽想讓我和他簽訂契約嗎?你倒是挺大方。”葉梔初嘖了一聲,又將指尖點到祁晏的唇角。
對方睜開眼, 向來冷冽的狐眸此刻染了水汽,氤氳成一片。眼尾到狐耳這一片接連暈開一抹胭脂色的紅, 狐耳的絨毛細細顫抖。
葉梔初很難不懷疑, 如果不是因為厚重的狐毛,亦或者祁晏此刻能化成人形, 他的臉怕是要紅得透出血來。
她心間突然生出了點惡劣的想法, 像個女流氓一樣,冷白的指尖挑起祁晏的下頜, 清清淺淺的熱氣灑在泛著粉色的狐耳上,因為湊得太近,葉梔初都能看見他的毛細血管。
她說,“你再親我一下, 我就考慮一下。”
祁晏簡直被她這樣膽大包天的調戲驚到了。
他生得好看, 天生一股子風流蘊藉的氣質, 無論在修真界還是魔界,不乏女子對他示好求愛。更有甚者,那些女魔修一個比一個膽子大,爭著搶著往他**鑽,每次祁晏撩開被子,就能看見她們媚眼如絲的妖嬈身姿。玄九陰有段時間專門守在了祁晏的門前,看著他比燒火炭還要黑的臉,一個一個把那些女魔修丟出去。
“豔福不淺啊你。”他總是打趣他。
祁晏也總是淡淡撇他一眼,眸光冷冽,不帶任何溫度,接著丟出幾個劍訣,把玄九陰趕出他的臥房跟前。
明明見過了那麽多的大風大浪,也見識了那麽多手段,祁晏卻從來沒動過心思,更沒有被撩撥到一次。他平生第一次和女修有正兒八經的身體接觸,都發生在遇到葉梔初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