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燈泠察覺到自己被捏臉, 倏地轉眸瞪向薄朔雪。
“?”
薄朔雪一臉淡然神色,甚至稱得上是從容。
“大清早的,別那麽大火氣, 傷肝。”
好笑,長公主在乎?
鬱燈泠揮開他的手, 再度呲起牙:“你給我……”
話還沒說一半, 臉頰又被捏起來。
頓時嘴唇漏風,說話都不威嚴了。
鬱燈泠再一次把他的手拍走。
“……去疏政院領罰……”
薄朔雪又把她給捏住。
鬱燈泠當然再次把他拍開。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鬱燈泠一句話講三次還沒講完, 已經沒那麽大的火氣了。
或者說, 火氣轉移到了薄朔雪的身上。
“你作甚?”鬱燈泠怒氣衝衝。
“痛嗎?”
“痛。”鬱燈泠盯著他, “我捏你同一個地方三次試試。”
“那下次臣換另一邊。”
“……”
長公主的寢殿中有侯爺在的時候, 便極少叫旁人服侍,這還是小宮女第一回 見到這兩人私下裏相處時的情形,不由有些驚怔,並且不自禁地想起一些傳言來,比如似乎曾聽哪個侍女指點過,殿下雖然看著嚇人,但若是有侯爺在, 殿下便不會真的生氣, 也不用過於害怕。
那時她隻以為這是說出來騙人的話, 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這般的長公主, 倒像是真的沒那麽恐怖了。
下一瞬,長公主黑漆漆的目光如同冰淩一般射過來, 恰巧對上宮女打量的目光。
“她在嘲笑我。”鬱燈泠指責道。
宮女嚇得差點跪地求饒。
“沒有。”薄朔雪輕輕扶著她的臉把她轉過去, 目光重新對著自己, “你看錯了。”
鬱燈泠又想轉過來:“沒看錯。”
“好了。”薄朔雪直接起身把她摟了起來,“你就是想找借口拖延,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誤了晨練。”
鬱燈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