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了!!!
丁氏聽到這話,原本就是有一萬分的怒氣,此刻也不剩下一分。
也不顧原本是要做什麽,扶著翡翠就要往外走。
沈楚蓉低頭壓下嘲諷笑意,有精神搶她做好的東西,慫到一聽到她告狀就見血。
這百靈姑娘,也不過如此。
見丁氏神色帶著著急,上前兩步阻擋住丁氏去向,柔聲勸道,“母親,外頭日頭毒辣,咱們拿著緯帽過去,若是曬傷了,怕是相公,又要怪罪媳婦了!”
“對,對,對,拿著緯帽。”
丁氏連忙止住身形,翡翠一旁喊了小丫鬟去拿,等婆媳兩個穿戴整齊,疾步往西苑而去。
對比丁氏的疾步匆匆,沈楚容倒是鎮定,丁氏還能想著拿帷帽遮陽,可見百靈懷的這孩子,對她沒那麽重要。
至少,沒丁氏表現出來的重視。
丁氏倒是不知沈楚蓉的心思,她不由想起前事。
兒子秦朝是個可憐的,娘胎裏沒了爹,她前麵那男人是個秀才,可等他一死,秀才家裏辦的不是人事兒。
為了那幾畝地,把他們孤兒寡母兩個趕出家門。
多虧她當時和秦仕訂婚的姐妹搭救,在秦家附近租了個院子住下。
秦仕見她可憐,經常過來搭把手,一來二去,她便帶著朝兒嫁給了秦仕。
要說她也是個旺夫命,秦仕那時候不過是個百戶,手裏管著幾個大頭兵,平日裏,連多吃幾根鹹菜都要斤斤計較。
可自打她進門後,日子一日好過日子。
秦仕生的粗憨,不如她前頭的男人討人喜歡。
可戰場上一把好手,這些年連建軍功,官位節節上升。
她從一個寡婦,也成了總兵夫人。
可日子外頭看著花團錦簇的,實則也不順心。
她的朝兒,和她前麵那個男人一樣,看著就帶著股儒雅的氣派。
她一心想給兒子找個高門的兒媳來,不然,雖然秦仕不計較,可將來若是分家產,她朝兒分不過秦狩那個小賤種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