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是幾人中的老大,他可沒有秦東那般憨厚啥也不懂。
二爺這狀態明顯不對。
他平日裏除了練兵殺敵有些情緒,平日裏萬事不理的。
怎麽一聽到大爺大奶奶就上火?
難道,是看不慣大爺屋裏一個接一個的進女人,就連軍中也帶著丁家小姐伺候,大爺這是瞅著人家眼紅了?
他這麽想的,也這麽說出來。
張先生整了整素白衣冠,看傻子似的看向秦中,“你平日裏自詡比秦東他們幾個聰明,可我看,你也是個蠢的!”
說完,低頭繼續整理撫恤名單,不再抬頭。
隻秦中疑惑眨眨眼,好想去揪住張先生的胡子咆哮,他哪裏蠢了?他到底哪裏蠢了!!!
秦狩出了京郊大營,就往秦府走去,路過秦朝的帳篷時,聽到裏麵傳來的竊竊私語聲,不由停住腳步。
是秦朝的帳篷,一道柔細帶著對男人的試探傳到帳篷外。
“表哥,你我當年被棒打鴛鴦,卿雅另嫁他人,自然不敢奢求能和表哥再續前緣。可成林是個稚嫩兒童,本就是秦家血脈,若是不能認祖歸宗......”
“若是林兒能認祖歸宗,我在李家那麽多委屈也算是沒白受,便是立即死了,心也安了啊!”
說著,女聲抽噎了起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強忍著不哭出來,等男人來安慰。
男聲果然沒讓她失望,隔著帳篷,就見男人伸手把她抱在懷中,口中道,“你放心,林兒認祖歸宗這事情,她不敢有任何異義。”
秦狩眉目一凜,知道這是丁氏的嫡親外甥女丁卿雅,正在和大哥秦朝說話。
要說丁卿雅,她也是個可憐的。幼時丁大舅一日吃醉酒後不知所蹤,丁大妗子改了嫁,她便隨著丁氏過活。等秦仕成了這秦州的總兵,她也成了秦州唯一的表小姐。
可西北的風沙她自小是看膩了的,便格外羨慕話本子中,江南水鄉的秀美。雖然表哥也跟著學習江南學子的氣派,和哪裏比得上當地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