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永貞等的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傳過來。
一大清早,陸管家跟小七帶著小斌的母親來到西跨院,這年輕婦人一進門就給岑永貞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這是要做什麽?”
岑永貞一見對方這做派心中便踏實了,趕緊上前扶起那年輕婦人。
“夫人救了我兒一條命,便是救了我全家的命,夫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祝月娥從今往後願為夫人當牛做馬……”
年輕婦人激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又要繼續磕頭,岑永貞哭笑不得,隻得向站在一旁的管家跟小七求援,“你們倆也別幹站著了,快把人扶起來啊。”
兩人這才過來把祝月娥扶起來。
陸管家跟岑永貞說祝月娥想來西跨院伺候她,問岑永貞有什麽意見。
“孩子傷不是剛穩定住呢?這節骨眼上她來我這兒,誰照顧孩子呀?”
岑永貞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並對祝月娥道,“我這裏人手雖少,但也不急於一時,等孩子傷勢養好你再過來吧。”
祝月娥於是又千恩萬謝地跪下磕了幾個頭,等她離開,岑永貞這才有機會跟陸邵平坐下說話,兩人話題的重心說回了她昨日提的那三件事。
陸邵平先說了嫁妝,他道自古以來,嫁妝都歸出嫁的女子處置,沒有夫家占用的道理,叫岑永貞莫再提送出嫁妝一事。
至於第二件事,陸老管家也點了頭,說侯爺如今身子不好,時醒時不醒的,難為夫人有這心,每日裏過去看一眼便罷,上手伺候這種粗重活就不必了,最後說到經商,陸邵平多說了幾句,岑永貞這才知道原本侯府也是有不少產業的,由老定國候夫人一手打理,老夫人病故後,府內剩餘的人都沒有經商之才,這些年下來,隻有幾個鋪子勉力支撐,其餘的都轉賣掉了。
“夫人若是想做,盡管放開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