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品鮮會召開的那天,岑永貞早早來到一品閣,進後廚現場監督工作。
“盯好後廚,任何時候不要讓外人進來,記住了嗎?”
在廚房轉了一圈,對情況基本滿意的岑永貞又找上朱暉囑咐了一嘴,“今天情況特殊,把眼睛睜大些,萬萬不可出紕漏。”
“明白!”
知道品鮮會有官員會參加,朱暉也很謹慎,“甄先生,您說一會兒侯爺會來,是真的嗎?”
“對。”
岑永貞轉了轉手中折扇,“侯爺要來是好事,你可得好好表現。”
“誒,知道了。”
朱暉略忐忑地點點頭。
如此這般交代完,岑永貞走進雅閣,入眼便是陸韶白正頂著嶽白的大疤臉站在鳥籠前盯畫眉。
“……你熬鷹呢,這麽近盯人家。”
岑永貞走過去用腳尖踢他腳後跟,“離遠點兒,別再給這鳥嚇出毛病來。”
“這鳥怎麽不叫啊。”
陸韶白還在那納悶,“我都進來半天了。”
“對啊,所以它不叫了。”
岑永貞滿眼寫著無奈,某人還能不能有點兒自知之明了,“陸侯爺,您今天不是要跟鍾離青一道赴宴嗎?打算什麽時候出去?”
“我為什麽要出去?”
陸韶白捏起一粒鳥食逗畫眉,“‘侯爺’這會兒已經跟知縣大人碰麵了。”
誒?
岑永貞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你把張琦派過去了?”
“是小七,昨兒連夜趕回來的,就為了赴今天這場‘宴’。”
陸韶白十分悠哉,“張琦易容術沒有小七精湛,這活還得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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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過半,宴會開席。
整個南江胡同今日張燈掛彩,處處彩旗翻飛,衙役在胡同兩頭設了桌子,想要參加品鮮會的百姓隻要交納三兩銀子可以,不足六歲的兒童則隻需八十文,但他們隻能在街上品嚐美食,不能去酒樓中,因為酒樓內部的席麵是為知縣大人等有頭有臉的人物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