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嗎?……川寶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
“靠!是真的!醒了醒了……醫生!這邊這邊,快來——”
喧囂聲從模糊逐漸清晰,秦月川像深潛海底被人快速拉扯著上浮,耳膜鼓脹,頭也痛得厲害。沒有哪次係統傳送像現在一樣顛簸難忍,他正想著莫名其妙消失的痛覺屏蔽,眼前豁然開朗,一束暖光直直照射進他的瞳孔。
下意識想要避開那刺眼的光線,他勉強扭動脖頸轉了下臉,困倦而茫然地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身穿白大褂的醫者正拿著手電觀察他的瞳孔反應,身邊的心電圖穩定的發出提示音。他正躺在一間整潔明亮的病房內,床邊圍滿了熟悉的麵孔,大家都緊張地注視著他。
秦月川懵了。
原因再簡單不過——圍在床邊的那兩個人,正是他認識了十多年的死黨,安至茗和夏卓。
他瞪大眼睛,呆愣地凝視著他們,第一反應是在做夢。可那兩人激動的眼圈都紅了,一通無意義的亂嚎,跟猩猩擁抱香蕉樹一樣將他牢牢抱住。
緊迫的壓力再真實不過,秦月川奮力在縫隙中呼吸求生,腦袋亂成一鍋粥,小聲確認道:“……安至茗?夏卓?”
聽到他虛弱的呼喊,壓在他身上的兩個人誇張地嚎啕起來,從頭到腳把他摸了一遍,胡言亂語簡直雜亂無章,除了“川寶”和“你終於醒了”以外,什麽詞句都聽不清楚。
被擠到一旁的醫生核對了儀器上顯示的數據,好笑地圍觀喜氣洋洋的現場,衝被擠得臉部變形的秦月川點了點頭:“身體狀態穩定,等會兒護士再安排做個腦補ct,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這種類型的車禍都能大難不死還隻受了點皮肉傷,你的運氣可真是好得出奇,建議買個liù ? hé彩。”
醫生正調笑著,病房的門被匆匆推開,護士神色急迫地指了指樓上:“主任,那位病人好像也出現蘇醒反應了,院長請您趕快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