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整個電梯廂都安靜了。秦月川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蒸發。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伸出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抽走了他懷裏鼓鼓囊囊的背包,自己拎在手裏;頓了頓,又將頭頂的鴨舌帽摘了。
去除這些阻礙,位置寬鬆了一點,秦月川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木質香氣便席卷著包裹了他。
他整個人擠在擁擠的電梯角落,幾乎是被那青年圈在懷裏。他能感覺到那人有力的長腿就貼在他的腿側,淩亂的黑發發梢掃過他的臉頰。對方溫熱的吐息地打在他的耳朵裏,又酥又癢,綿延不斷。
腦海裏恍惚浮現出那些世界的場景,好像每次軀體交纏床笫之歡時,他觸碰到的也是這樣熟悉的熱度。每每情難自禁時,他會伸出手臂緊緊環抱住對方,五指不受控製地嵌入那人精健的脊背,抓出道道紅痕——
沉浸在限製級畫麵中的秦月川麵紅耳赤,踮起的腳尖卸了力,腿軟得跟麵條似的,膝蓋不安地挪動兩下想要避開,雙腿間無意露出的空隙卻讓身上人的長腿直接陷入。
靠啊——!
像隻炸毛的應激貓咪,秦月川倒吸一口冷氣,神色慌亂無比。他正要發作,身上卻突然一輕,黑衣青年極快地抽離出身推開兩步,同時,秦月川聽見電梯門緩緩打開的響動,外麵滿是尖叫聲與閃光燈,晃得他迅速清醒。
再顧不上觀察那黑衣青年的神情,他低著頭劈手奪過那人手中的背包,掩麵徑直擠出重圍,彎腰鑽過護欄,兩三下跑得沒影了。
他沒看到的是,在自己走後,電梯裏的青年側身而立,藏在墨鏡後的視線如鷹隼般追隨著他的背影,垂落的雙手緩緩握拳,似乎在克製某種情緒。
“傅先生,公司的車到了。”保鏢低聲道,“走這邊。”
青年聞言微微頷首,重新戴上帽子,低調而冷漠地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