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影的唇顫抖起來,像是掉進陷阱的獵物,惶恐地如同等待死亡。蕭靖軒將手掌貼在那人左邊胸膛,心髒的搏動傳遞著那人的緊張。
蕭靖軒凝視著懷裏的人,認真地看了許久,又問了一遍。
影衛被羞恥感逼迫到了極致,他再難控製自己,像尾脫水的魚親近湖泊般狂熱|地貼了上來。
“喜歡……喜歡主上……我好喜歡你……”他急迫地連敬稱都忘了用,語無倫次地宣泄情感,哭得幾乎喘不上氣,手指求救般抓著蕭靖軒的衣襟,用力到**。
“我知道我不配……我出身低賤,沒讀過書……可是……可是……”影衛焦急地往他身上貼,豔紅的眼圈看上去可憐又脆弱,“主上不用喜歡我……就隻是……隻是別不要我……我長得很像李公子……主上喜歡我怎麽穿,我以後就怎麽穿……好不好……眼睛不像,你可以讓我在**蒙著眼……”
“我很笨的,我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會做好我該做的事……認清我的位置……我們就一直像從前那樣,好嗎?”念影絕望地仰望著他,哀求道。
蕭靖軒一直沉默著聆聽,直到最後一句,他終於被自己心髒傳來的莫名疼痛逼得受不了了,一把捂住了影衛的嘴。
他斂著眼湊近了,平複胸膛內的躁動,慢慢說:“好。”他將吻隔著手背印在那人唇上,“我們像從前那樣。”
……
小苑微寒春雁飛,石關宮外草萋萋。皇室曆來有春獵的習俗,近日連續晴天,暖意融融,獵場一早便準備妥當。朝堂上宣了具體日期後,眾臣便興致勃勃地討論起來,武將們想大顯身手獵得頭籌,文官們商量著帶著家人女眷,隻當踏青出遊了。
蕭靖軒微笑著談天應和,餘光瞟到明顯露出期待神情的蕭靖仁,心下不屑。這皇帝蕭靖仁拳腳粗笨,騎射之術更是平平,隻因太後寵溺,手下那些油嘴滑舌的侍衛又沒幾句實話,便以為自己技藝了得,估計正想著出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