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那樣的形勢,如若再耽擱下去,阿寅摔下馬來,輕則斷骨傷筋,重可致命!救人自當是第一要務,我不出手,難道眼睜睜看他身處險境?……”
影衛轉過頭與他對視,出聲打斷道:“那屬下就能看著主上陷入危險嗎?”
“太醫早就說過,您的心疾隻能靜養,切不可運功,否則可有性命之憂……主上方才出手時,我嚇得呼吸都要停了。”影衛麻木地一字一句說著,“在王府時,我每日守在暗處,勸您定時喝藥,起風時添衣,夜至三更不眠,擔驚受怕地守了三年,今日才知道,原來主上擔心一個人是這幅模樣。”
念影很少說這麽多話,蕭靖軒怔愣地看著那人,感到一絲奇異的愧疚。
他常年以病容示外,除了幾名親信外,根本沒人知道他其實武藝卓絕。念影與眾人相同,一直單純地認為他的主上隻能使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劍招,更是因心疾的緣故被禁止運功。蕭靖軒有時會考慮要不要將真相透露給念影,但思及念影不諳世事,恐他無意間透露出去,便一直瞞著沒說。
剛才他使輕功飛躍上馬背,運氣震碎了駿馬的內髒,李雨寅或許看不出來,但念影自幼習武,如何會看不出來?在他眼裏,自己怕是為了救李雨寅,擔著心疾發作的危險強行運功,連命都不要了。
嘴上說著沒事,心裏肯定吃醋了……難怪這樣生氣。
蕭靖軒心口一軟,竟生出些滿足感,摟著那人的腰湊近了安撫道:“念念,你別氣了。”
他在那人頸側啄吻,想逗人開心,便調笑道:“阿寅武藝屬實不行,脆弱得跟顆珍珠似的,掉下來還不得被那瘋馬亂蹄碾碎了;又不像你,功夫這樣厲害,就算我將你按在馬背上玩……”蕭靖軒湊到那人耳邊,壓低嗓音說了幾句渾話,“你也掉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