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紙比賽正散場,衙役們統計紅布條的總數量。
其中一名衙役奇怪地嘀咕道:“怎麽回事,算來算去,收回來的紅布條要比派發出去的少一條呢?”
另外有衙役聽見,回了一嘴說道:“要麽就是你記差了,要麽,就是有人沒去投紅布條。”
那衙役撓頭:“興、興許。”
算了,多一個少一個的不礙事,沒人作弊就行。
衙役們分別拿取了一些紅布條,要去係在舉辦節日的街道各處,紅火一下。
今年剪紙比賽的印章也要處理,明年不能繼續接著用。
街道上井井有條地忙碌著,小攤販們也開始各就各位。
一家茶樓的二樓包間,裴妙珩吩咐道:“忠叔,你去見林知縣,將印章要來。”
頓了頓,末尾補充道:“全部。”
嚴忠明聞言,稍一詫異,目光不由不著痕跡地掃了掃裴妙珩的袖口,隨後便神情淡然道:“是,大公子,還有旁的吩咐嗎?”
正好一齊辦了。
裴妙珩表情不變,道:“記得順道買書回來。”
“書”指什麽書,嚴忠明自然一清二楚。
他這大公子先前嘴上、麵上雖然沒有什麽表示,可心裏卻是惦記著,甭管是惦記著一點還是許多。
總之,大公子交待的事情,他要盡心去辦。
嚴忠明隻帶著一個侍衛走了,留下其他侍衛保護裴妙珩。
而此刻,眼看天色漸黑,底下街道上的燈籠亮起,攤販們吆喝,人群增多,街上又重新開始變得熱鬧、喧嚷。
裴妙珩坐在窗邊的位置,麵上沒有什麽情緒,眼睛卻盯著底下看。
除了嚴忠明以外,侍衛都不敢說話,這會兒也安安靜靜地站立著,垂首不語。
裴妙珩:“隨我下去看看。”
——留下一名侍衛在茶樓等嚴忠明回來,其餘的則跟著他。
“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