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顏煜下了值就往回跑, 成堆的公務讓張聽從府衙搬進來,批好後又搬回去。
張聽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 隻覺得他家大人自從那天跟北苑那位鬧了不愉快後就再沒笑過。
北苑那邊也是, 大門一關裏麵的人也是好幾天沒露麵。
這兩頭倒是安靜,但南苑新來的那位卻開始不消停了。
一日張聽從府衙回來取東西就看見王蓉兒正站在書房門口往裏探頭。
“不知表小姐在這裏有何事?”
王蓉兒被乍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見到張聽, 揚起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輕蔑道:“本小姐不與你這下人說話, 我表哥呢?”
張聽是從顏家還在揚州時就養在府裏的侍衛, 從六歲就跟在顏煜身邊了, 還從來沒人敢當麵說他是下人。
張聽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大人不在府上。”語罷, 頭也不回推門走進書房。
王蓉兒抬腳就想跟著進去,卻被兩邊的侍衛攔住了。
“書房重地,沒有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入。”
王蓉兒不服,指著被張聽關上的房門, 嚷嚷道:“憑什麽他能進!”
侍衛繃著臉不卑不亢,“張大人是大人的近侍, 見他猶如見大人!”
“我可是表哥在世上唯一的親眷!你敢攔我?”
那侍衛不語, 但是手中未出鞘的長劍堅定地擋在她身前。
王蓉兒終究是未能如願,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腳走了, 走時還不忘在心裏暗唾:“到底是地方小官,拿個下人當寶貝……”
一邊走一邊想, 顏煜自她來這麽些天從未主動找過她, 也不提她的事, 這樣可不行, 她已經及笄兩年了,婚事是一刻都耽誤不得。
這也是王蓉兒這幾天第一次走出南苑,本以為顏煜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定不會虧待她,於是她就幹等著人上門來,卻不想這麽多天過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