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將軍實在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才許了他親一親,便又解開她衣伸手往裏試探地揉,施霓眉心輕蹙,不忍顫弱地一聲嚶嚀從嗓眼裏溢出。
征戰幾月,總覺將軍掌心粗糲的薄繭又明顯糙了些,而她日日奶浴過的肌膚如乳酪一般的細膩,眼下憑白遭了這個難,嫩膚邊緣沒一會便裏外裏都布上豔靡的赭紅。
她伸手,微用了些力推拒在霍厭的肩頭,語氣喃喃生怨。
“夫君對人忽冷忽熱,現在是好,待會又不知是何態度了。”
霍厭抱著她低喘,聞言手下動作頓住,而後意猶未盡,慢慢退了出來。
他看向施霓,眼神餘溫未消,聲音沉啞得引人遐想。
言道:“我若當真一點反應沒有,便是根本沒把你放心上,這點情緒你都不許我有,是不是太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
耳廓邊緣被他的氣息撩得燙熱,施霓強忍清明,實在氣不過地出聲反問,“走前甜言蜜語地哄著我予以慰問,還說什麽苦苦相思的情話騙人,結果轉眼就帶了別的女子回京,這些事,夫君就是照著自己的道理做的?”
“沒人敢陰陽怪氣我。今個聽你說兩句,心裏倒還挺舒服。”
霍厭衝她笑了笑,而後欺過來猛地在她嘴角邊咬了下,簡直就是明麵欺負人,“還想罵別的嗎,你說,我都聽著。”
“……”
施霓驚訝於他臉皮厚的程度,隻當他這是自知理虧。
可罵幾句,哪裏有打過癮?
思及此,施霓不忍忿忿地伸出手來,做足心理建設,而後五成用力地在他臉上不猶豫地打下一巴掌。
把人不打臉,可她這惱氣已憋悶了好幾天,就想在這處招呼來發泄。
隻是剛打完,她立刻又犯了慫。將軍威嚴肅重,又受人伏拜跪敬,怕是隻因著男子漢大丈夫的自尊心,也受不了被一個女子明麵扇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