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嬤嬤耐心出言和緩氣氛下,屋內終於暫時翻過這話題。
而施霓站在門外,卻久不能平複心緒。
她不是故意偷聽,隻是指導完廚娘將糕點放人蒸鍋後回返,走到這裏巧恰就聞室內似有衝突。
再聽內容,竟是與自己有關,故而她隻得將腳步頓住。
隻是不想,隔著一牆,她會聽得將軍這樣一番如誓言般的坦誠心意外釋。
這些話,他甚至從未在自己麵前說過。
而更叫施霓倍感意外的是,將軍竟會為了她去忤逆自己的母親……與旁人不同,將軍少時喪父,是與母親相依為命,他肩背上承擔的家族重責沉負如山,又因至痛遭遇,他向來將孝義看得極重。
思及此,施霓心頭悶悶地垂目望向自己的小腹,想到兩人若當真無子嗣,便是自己害得將軍背上不孝罵名,他這樣重親情之人,施霓不願自己成他的累贅包袱。
……
晚間的長壽麵吃得氣氛微凝,程夫人和將軍都懷揣心事地不說話,全程間隻方嬤嬤偶爾出聲調和。
霍厭看她吃得少,一直不停給她碗裏夾菜,而施霓隻當自己方才從未聽到什麽,麵上如常地衝他笑笑。
回了西屋,天色已不早。
施霓把丫頭們遣下去休息,看將軍神色帶疲,於是洗漱上榻後伸手幫他輕柔按摩著太陽穴。
“夫君有心事。”她輕輕道。
霍厭握住她的手,搖搖頭,“沒什麽,是軍營中的事,霓霓今日累得不輕,要不要早些休息?”
他當真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還拿營中有事來搪塞。
聞言,施霓心頭更酸澀,於是將手放下,沒收回,而是貼上前去環抱住他精壯的腰身,語氣輕輕柔柔,“不想休息。”
霍厭對她主動的投懷哪有一定點的抵抗力,隻是想到晚飯前才剛剛占過她身,甚至前前後後算上浴間總共把人哄誘著欺負了四次不止,他是上了層藥才舍得叫她再去東屋幫忙準備茶點的,故而這會兒哪舍得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