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5點,蘇墨墨坐上了明肖的賓利,朝著郊區的頂級別墅區駛去。
今天上午,安頓好哥哥後,在明肖的強烈要求下,蘇墨墨也掛號看了下腿。幸運的是,她的腿骨基本愈合,但多年下來,腳踝和小腿處的肌肉開始萎縮。她需要增強肌肉力量,才能逐步恢複如常。
除了開藥外,醫生還給她做了針灸,小腿處也戴上了矯正帶。
昨夜下了一場雨,倒春寒,天氣再度寒涼。蘇墨墨選擇了一條霧霾藍的半高領針織連衣裙,外麵是件黑色大衣。造型師給她紮了個低馬尾,露出瑩潤的小臉,兩側幾縷發絲垂下,配著小皮鞋,氣質出眾,文藝中帶著溫柔。
隨意,卻並不簡單。
參加不太正式的家庭宴會,見老人,這確實是不出錯的打扮。
如果換個人,這種偏日常化的打扮或許不如裙裝出眾,但如果那個人是蘇墨墨,一身破布袋,她都能穿得像在秀場走秀。這也是造型師並未置喙的原因,眼前的少女,有這麽一張臉和氣質便夠了。甚至她們都覺得沒必要化妝。
一路上,明肖不知道明裏暗裏看了蘇墨墨多少眼。
車上暖和許多,她脫下了大衣。針織裙的半高領無法遮掩少女那修長的脖頸,在霧霾藍的襯托下,露出的些許脖頸越發白皙。她的肩頸線條很美,毛衣質地不顯累贅,將身段襯托得越發纖細,有種脫俗的仙氣。
就像初見時,陳舊門扉旁,拄著鋤頭、穿著布衫,不經意回眸的少女。
脫離濁世,遺世獨立。
偏偏那針織裙的質地一看便很暖和,沒有棱角,綿軟輕柔,在這寒冷的初春,似乎熨貼到人的心底。
像神明一般。高貴,卻纏繞著蠱惑人的溫暖聖光,讓人隻想獻出靈魂,永生永世倚在她的膝下,再不分離。
“明肖哥,怎麽了?”似被目光所擾,原本閉目養神的少女緩緩睜開眼,側過頭,澄澈的眸光裏帶著疑惑,讓明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