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在府衙當差這麽多年, 哪裏見過此等場景。看著麵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還有他身後那群高矮不一年齡各不相同, 滿臉書生意氣的學子們, 衙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府衙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喧嘩。”
賀山長上前幾步, 拱手道,“這位大哥, 我想請問那容景到底犯了何事, 要被打入大獄。”
“有人指證他殺人。”
“那請問證據是否確鑿, 官府是否下了判決。”賀山長繼續問。
“這就不清楚了。”衙役道。
“那就是沒有,既然沒有的話, 怎麽能將他押入牢獄。”
衙役聳聳肩,“我一個小嘍羅真不清楚,你們還是去問那些大人吧。府同知朱大人目前在管刑事案件。”
“可是你說朱大人不是出去了嗎,我們到哪裏去找他?”陸洋急道。
“那就隻能等他回來。”衙役覺得心累不已。
另一方麵, 賀山長和陸洋、陳宇、劉傑以及崇明社學的一眾學子也無可奈何,雙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 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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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容景在官差的帶領下, 順從的走進了府衙大獄。她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反抗無效, 且刀劍無眼,若是受了傷或是丟了性命, 梁茵他們隻怕大牙都要笑掉。
因此她神色太過平靜, 官差不由得嘖嘖稱奇道, “容景,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容景歪嘴一笑,“我沒有殺人,也沒有被判刑,但卻被你們帶了進來。我相信真相總會水落石出,某些人終將被追責。”
看著她冰冷的眼神,官差隻覺得脊背發涼,語氣不由自主軟了三分,連稱呼也變得客氣起來,“容小公子,你也別怪我們,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關於容景和知府梁茵的恩恩怨怨,他們也聽了不少。雖然他們是府衙的官差,聽命於知府大人,但據說這容景手段了得,他們也不想平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