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這番話一說完, 不僅想要裝暈的趙光裝不下去了。就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吳剛也仿佛被電擊了一般,猛地跳起, 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表演太不自然, 隻得尷尬的咳了兩聲,“這地真滑,嗬嗬。”
賭坊老板無語的搖搖頭, 朝他們伸出手,“一共八十六兩紋銀。”
趙光和吳剛氣的吐血, 把他們渾身上下搜刮幹淨, 也拿出不這個數目的零頭。
“給你寫欠條可以嗎?欠條。”最終, 趙光咬牙道。他很快就能考中秀才,他不想失去科考資格。錢可以湊, 科考資格沒了他這輩子就徹底無法翻身了。
“對,欠條!”吳剛也猛的反應過來。
原本,這欠條應該是為容景等人準備的,沒想到, 最後卻用到了他們身上。兩人心情悲痛的簽好欠條,神情如喪考妣。
“三日之內。”賭坊老板說著, 讓他們按下手印確認。然後便離開了。
看著老板離開的背影, 兩人臉色慘白, 一屁股坐在地上。短短三天時間,他們到哪裏去湊這麽多錢。他們在心裏飛快的盤算著可以借錢的親戚、朋友。然後, 他們聽到容景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賀山長,學生以為, 這兩人品行惡劣, 屢生事端。建議將他們開除, 免得繼續為害我崇明。”
她一說完, 其他學生們紛紛附和。
“對,他們太壞了,開除他們。”
“我不想和這樣的人一起讀書生活,天天擔驚受怕。”
“這次背著我們找賭場,下次會不會把我們賣了。”
趙光和吳剛連忙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慌亂的站起來走到賀山長麵前,各種求情。
“賀山長,學生錯了,學生真的錯了。請您看在學生年紀小,又是受人唆使的份上,饒了學生這次吧。學生已經得到報應了,學生要賠那麽多錢,可以說傾家**產了。學生不能再被退學了。”吳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是自己被崇明社學退學,其他的私塾學堂肯定也不會再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