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因擔憂家中生計,故去州城找門路。”聽完容景今日的所為後,容澤感歎萬分,“居安思危,很好!”
他覺得自愧不如,他一個成年人,為了燃眉之急稍解而大喜,卻忘了人性之惡,還是小女兒看的長遠。
他又問,“那麽,你是如何斷定我會寫話本子呢?”
要是自己不答應,或是寫不出來,容景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容景想了想,“父親並不是因循守舊之人,而且父親能屈能伸。”
容澤不是迂腐之人,否則不會同意她一個女子扮成男裝,代替兄長考科舉。在容家被降罪後,容澤也不像很多容家人那樣,因為不堪受辱而自盡。為了活下來,他什麽都做,當然,除了那些泯滅良知之事。所以,正經讀書人看不上的寫話本,他也一定不會拒絕。
容澤點點頭,又聽容景繼續說,“而且,父親自幼聽雷山公教誨,頗有才學。隻是時運不濟……但是,父親嚐盡人間冷暖,經曆更為曲折豐富。”
“我相信您能寫出好的話本子,既打動人心,又寓教於樂。”
然後大賣!
容澤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小女兒的聰慧每次都刷新他的認知。他本想繼續問容景是如何說服書肆老板,免費拿回這些筆墨紙硯的。但一想到這孩子是雷山公轉世,口齒伶俐能言善辯……
算了,還是省點力氣寫話本子吧!
他攤開一張紙,“景兒,你說的不錯,我以前也確實有過寫話本子的念頭。”
但那時為了一家人生計,他忙的團團轉,無暇構思寫作。而且,家中也沒有盈餘買紙張墨筆。
“時間緊迫,我們抓緊構思吧。”他說。
容景繃緊的背一下子鬆了下來,在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如果容澤問她怎樣說服書肆老板,她該如何圓過去。她可以輕易騙過容婷和容娟,但容澤一定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