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雕好的木簪更加栩栩如生, 藺知意還算滿意。然而師尊麵無表情,隻是隨意看了看便遞還回他。
藺知意往後退一步,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重楚:?
“師尊是覺得太寒磣?我再準備一個更好的。師尊覺得什麽更合適,羊脂玉或是藍田玉?”藺知意掃了腰重楚空****的腰間, “還是發簪不行, 得腰佩?”
“……”
“為師是想說, 你自己去給他,讓為師轉交不合禮數。人我已經開導過, 畢竟之後的秘境還需要好好合作,小脾氣也該鬧夠了。他現在在藥房給你配藥, 你可以直接去找他。”
梅寒來一直住在傾光閣也不是辦法,該麵對的總得麵對, 況且時間久了難免風言風語。藺知意遞了個台階過來, 重楚正好順勢而下。
“師尊!”
藺知意言語激動,聲音都高亢不少。
路過的其他弟子好奇看過來,又低頭匆匆而過。這倆奇葩師徒, 一個未築基的變態廢柴,一個看起來像花瓶卻不好惹。
“嗯?”重楚剛走沒幾步被叫住,回了頭。
日薄西山,橙色的光線將人影拉得很長,部分陰影落在藺知意身側。
逆著光看不太清人麵容,隻勾勒出精致的輪廓, 側臉骨骼流暢,甚至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藺知意的手細微動了動,似乎是想去觸碰疊在手邊的影子。
“沒事, 多謝師尊。”藺知意恭敬作揖, 目送重楚遠去。
藥房位置在後山比較偏僻的地方, 那裏種著一大片藥田。
藺知意小步走著,不斷加快速度,催動體內舊傷未好又添的新傷,被他生生壓了回去。
臨到藥房,他的步伐又慢下來,理了理亂掉的鬢發,確認儀態正常,才繼續緩步前行。
“梅道友,你好厲害啊,原來玄陰草還有這種用法,我一直以為它是毒藥。”
遠遠就聽到穀春生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怯怯懦弱,但還是帶著綿軟。與此同時,梅寒來清脆歡脫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