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則伊高中時租住的那套公寓,在學校附近,邵聞濯曾經去過。
可現在這套公寓,是他畢業後新搬的,很少人知道,邵聞濯也不例外。
片刻,邵聞濯才轉過身來,放下水杯,不緊不慢地說:“很抱歉,我之前派人調查過你,了解很多你的信息。”
是這樣麽?
葉則伊仔細地看著邵聞濯的每一個神情變化。
邵聞濯的人生,仿佛在他二十三歲父母離世那年出現了一個分水嶺。
二十三歲以前的邵聞濯,矜貴冷傲,卻是個有煙火氣公子哥,他是個會笑的人,笑的時候就是真的笑,生氣慌亂也不會掩藏,葉則伊能看出他的喜樂憤怒。
可二十三歲以後,他在葉則伊的印象裏隻剩下狠厲冷漠刻薄,眼裏不帶一絲溫情。
就像現在這樣,即便突然被質疑,他依舊平靜得遊刃有餘,從中捕捉不到任何東西。
真的是因為調查了麽?
可是除了這樣,還能有什麽解釋。
葉則伊忽然就無話可說了。
辦理住院手續後葉則伊轉移到了住院部。
起初這兩天他隻能進一些流食,偶爾下床在病房內走動。
邵聞濯每天都會過來,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傍晚,每次來都會帶一束鮮花,重新給花瓶換水換新的花束。
按醫生的話來說,病人不能出去走動,房間裏有新鮮的綠植活物對病人恢複也有好處,隨口這麽一提,邵聞濯就記下了。
第四天葉則伊可以吃一些其他食物了,邵聞濯從家裏給他帶來鮮菇滑雞粥。
葉則伊隻喝了兩口就擱到了一邊。
邵聞濯皺眉問:“我讓家裏廚師做的,不合胃口?”
葉則伊也皺眉,嫌棄道:“太淡了。”
邵聞濯靜了兩秒:“我聽醫囑,特意讓廚師少放鹽和調味的佐料。”
這下他倒是不慣著葉則伊:“等阿則胃調養好了,想吃什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