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慍是真沒想到,齊燼連環奪命call一樣打來電話,就為了還這麽頓飯。甚至,趙慍還生出點錯覺:該不會自己真沒醒?這一切都還是夢吧?
趙慍沒吭聲。
詭異的沉默氛圍持續了快一分鍾,齊燼聲音透出不耐煩:“不去算了。”
“去去去,必須去。”趙慍幾乎條件反射般接口。
放下電話,趙慍默默歎了口氣。
做了那麽久心裏建設,又是決定放手,又是再也不伺候了……誰知道姓齊的一通電話打來,就都白費了。
有時候,趙慍對自己挺無語的。明明其他事情上幹脆利落,偏偏一碰上齊燼,就好像中了迷魂湯。
但平心而論,這種被灌了迷魂湯的感覺,也並不令人討厭就是了。
“喜歡一個人,可能就是這樣?”趙慍笑笑,拎著領帶晃出包廂。
齊燼那邊速度很快。還沒等趙慍叫到車,飯局的時間地點就發了過來。
看著熟悉的地址,趙慍彎起眼睛:“就猜他喜歡這家,果然訂的也是叉西餐。”
雖說飯局地址一樣,但昨天的這套衣服倒是沒法穿了。看了眼身上皺巴巴的白襯衫,趙慍叫到車後,先去了趟商場。
商場頂樓是幾家西裝店。目光掃過某個櫥窗,趙慍微微一愣。
這家衣服趙慍沒買過,但昨天他剛見過——櫥窗裏模特身上那套,就是昨天那個「西裝革履白襯衫」穿的。
說不清出於什麽心態,趙慍徑直走進去:“來套西裝,不要櫥窗那套。”
晚上,趙慍穿著新采購的衣服,早早抵達餐廳。
好巧不巧,接待他的還是昨天的服務員。
看見他連著來了兩天,服務員還挺驚訝:“先生,需要現在點餐嗎?”
“等會兒再點。”趙慍笑眯眯打了招呼,單獨先給自己叫了杯西瓜汁。
西瓜汁還沒見底,包廂門再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