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齊燼聲音太冷,也可能是齊燼目光太過寒冽,被這麽拽著領子拎起來,趙慍心尖抖了抖,酒也醒了大半。
“說話啊……”齊燼單手拽著趙慍領子,另一隻手捏著趙慍下巴,“追著我跑了四年,你是想睡了我?”
“也……也不是。”說不上來原因,趙慍幾乎是下意識改口,“被你睡也行。”
齊燼沒說話。
但他手上力度逐漸減輕,片刻後,齊燼鬆開趙慍衣領:“想得美……”
趙慍:……
反正被睡和睡人都不會發生,何必在這點上糾結?趙慍有心吐槽句腦殘,卻又因為翻湧的胸口沒了閑心——
按理說,隻不過喝了點酒,真不至於想吐,但可能是剛剛又被揪領子、又被扯起來,趙慍胸口意外翻騰得厲害。
按了按胸口,趙慍推開齊燼朝衛生間走。
齊燼沉默幾秒,也跟了過去。
剛剛散去的酒勁兒再次發作起來,遠比先前還要猛烈。到衛生間的短短幾步路,趙慍越走越暈。好不容易撐到衛生間,他杵著水池先嘔了兩三口。
趙慍身後,齊燼皺眉盯著水池。
幾秒鍾後,齊燼走向水池,屈尊降貴般拍拍趙慍後背:“就這麽點兒酒量,還來酒吧混?”
“那也比你滴酒不沾的強。”趙慍嗆聲。
“你還不配跟我比。”齊燼不屑。
趙慍又吐了兩口,渙散的思緒漸漸回籠。他洗了把臉,就著水龍頭漱了幾次口。
漱口的間隙,趙慍大致回憶原書內容。
不得不承認,齊燼確實說的實話。
作為原書裏成長型大男主,齊燼從小也算吃過不少苦。
回國前,齊燼為了生計做過很久的酒吧waiter,陪酒、陪舞賺小費的事也算家常便飯。
這麽想想,趙慍倒是理解了齊燼厭惡酒吧的原因。
“你也不容易。”趙慍轉身,試圖用濕漉漉的手掌拍齊燼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