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慍對於來醫院的過程都沒印象,要說自己開車,那更不可能。
但這個鑰匙上的圖標,趙慍確實有印象。這牌子的車,他最近剛見過一輛——純白色的,就停在隔壁別墅院子裏。
難道是齊燼開車送自己來,忘了把鑰匙帶走?
看著保潔員手裏的鑰匙,趙慍問:“你確定是我病房裏找到的?”
保潔員:“確定,就在你床頭櫃抽屜裏。入住前也是我打掃的,抽屜裏絕對沒有鑰匙。”
趙慍點點頭,也確定了:這車就是齊燼的。
隻是忘記帶鑰匙,能忘到塞進床頭櫃裏?把自己扔醫院裏不算,還把車鑰匙也扔在醫院了?
齊燼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猶豫兩秒鍾,趙慍接過鑰匙:“應該是我朋友的,多謝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趙慍設想了幾種見麵情形。
要說尷尬吧,那肯定有不少,但再尷尬也得把車給人送回去吧?至於二樓的壁紙,還有齊燼房間滿牆掛刀的詭異情形……
抿著嘴唇思考片刻,趙慍決定先把它掀過去:如果等會兒齊燼問起來,自己就說當時暈得太快,什麽都沒看見。
打定主意,趙慍把車開進小區,又沿著濱海路朝齊燼家開。
快開到齊燼家門口的時候,趙慍突然想起來:這時候早過了9點鍾,齊燼應該去上班了。
齊燼要是去上班了,那這車怎麽還?難不成就扔在他家院子外麵,再把鑰匙留車裏?
小區治安好,應該不至於有人偷車。
但……也保不住有那麽一兩個腦殘,或者哪家有熊孩子。
萬一車真丟了,或者熊孩子偷偷開走出了事,自己要不要負連帶責任?
畢竟路上屬於公共區域,在公共區域上隨便停車本來就不對,再不鎖車,怎麽想都有點責任?
所以停還是不停,這是個問題。
還沒等趙慍想出答案,齊燼的別墅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