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鳥鳴清靈,偶有幾聲輕輕腳步聲,是人世的普通悠然。
“嘶”
江敘渾身酸痛的睜開眼,被窗戶外射進來的微光迷了眼睛,徹底睜開眼後呆滯一瞬。
他掀開被子,想要爬起來,腰間卻傳來撕扯的疼痛,不禁一怔,低頭一看,眼睛落在搭在被子上的手臂,被上麵青紫的痕跡嚇了一跳。
“這是什麽……”,江敘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往腰摸過去,又酸又澀,好像要被折斷了。
他這是和誰打架了嗎?怎麽睡一覺起來就變成這樣?他艱難地扶著床頭站起身,一步步撐著酸痛的身體往桌上銅鏡前走,坐下時不僅腰痛,連身下某個奇怪的地方也……疼的厲害。
為什麽這裏會疼?江敘盯著銅鏡,在透過模糊的鏡麵看到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時,徹底呆住了。
與此同時,門也從外麵打開,一股清甜的米粥香味傳到鼻尖,溫柔舒緩的聲音伴隨著漸近的腳步聲在耳後響起。
江敘徹底怔住了,這聲音他最是熟悉不過,透過銅鏡也能看得見那張做過掩飾的陌生又熟悉的臉,嘴唇囁嚅著叫了聲,“師尊”。
聲音細若蚊蠅。
溫翮雪端著粥到他身邊,一雙眼睛狀似無意落在他脖頸間,目光掠過雪白皮膚上的紅,睫毛顫動幾下,輕聲道,“阿敘,難受嗎?”。
難受?哪裏難受?江敘此刻腦中一萬匹馬奔騰而過,任誰看到脖子上這些痕跡都知道是什麽東西,更不要說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正隱隱傳來不容忽視的酸脹。
所以這是做了什麽可怕的動作才會讓那裏痛啊!
他咽咽口水,剛剛開口時聲音過小,根本沒用多少音量,這下完全放實的沙啞音色卻是實打實地將他給嚇到了,這嗓子,比他唱一晚上的歌後都要嚴重。
“…師尊,我中的毒好了?”。
溫翮雪也微微一怔,不過他向來喜怒不顯於色,隻是稍稍一頓便很快恢複常態,他將手中小粥放在桌上,一隻手輕輕放在江敘肩膀上,沒有用力,隻搭著,眼睛便落在他脖頸的皮膚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