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君白流!
溫翮雪後退幾步,兩半木門被凍結在半空中,隨後便碎裂成塊狀掉落在地,被白流踩在腳下。
那把弓約有十寸長短,全張開時,像黑鴉的翅膀,羽毛鋒利、漆黑。
時景玉忙將長劍抽出來,警惕地看著來人,傳聞白流有一把長弓,以風為箭,威力極大,可自從繼位成為魔界君主後,那把長弓便再沒出現過。
白流踢開腳下的碎片,身後的門合上,極少見的白發散著,一張臉沒什麽表情,他看也不看時景玉,一雙血紅的眼直直看向溫翮雪,“看來是迫不及待了”。
他語氣很是嘲諷,溫翮雪看見他握著弓露出來的手腕,淡淡掃過去一眼,眉眼依舊冷淡,“魔君不遑多讓”。
二人之間雖是敵對,卻看起來對對方都熟悉至極,時景玉看不懂他們二人之間的暗潮湧動,在他印象中,師尊唯一一次和魔君打交道,還是在他最後一次閉關前的大戰中,也是在那時,師尊受了很重的傷,多年未出。
“你以前可沒有這麽沉不住氣”,白流開口,看一眼溫翮雪空空如也的手,嗤笑一聲,“你的劍呢?”。
這一提醒,時景玉才記起,師尊已經很久不用沉雪劍了,他看著白流,握緊了劍柄。
為何魔君好像什麽事都知道?他扭頭,溫翮雪的側臉棱角並不柔和,此刻甚至堪稱冷硬,周身繞著一股股散發寒氣的靈息。
溫翮雪沒答複白流,眼裏覆上一層厚厚冰霜,沉的不見底,他反問道,“人呢”。
“你倒是管得多”,白流冷哼一聲,他鮮少有沉不住氣的時候,唯有麵對兩個人的時候總是衝動。
一個是眼前這個,另外一個剛被他關入地牢。
原因大不相同,對溫翮雪是因為恨,恨他不費力氣就能擁有自己沒有的東西。
江敘不一樣,白流握緊了弓,感受著裏麵魔氣的竄動,手腕上那道傷疤好像又開始疼了,他不知道自己對江敘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