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嗎?”這下輪到江棘問他了。
賀陽連忙收回視線, 含糊的應了一聲,手沒有再伸出去,跟著江棘一起轉身離開了這個佛堂。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江棘都能感受到有一道視線膠著在自己身上, 跟隨著自己, 她沒感覺到這道視線給自己帶來了什麽危險,隻是覺得很奇怪, 有一種黏黏糊糊的勁兒。
江棘渾身不自在,所以往外走的腳步都快了很多。
兩人衝出了佛堂也沒停, 一直到離開了這個院子, 還走出去了一段距離才停下腳步, 對視了一眼, 竟然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鬆了口氣的意思。
走遠了,賀陽才朝江棘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看見什麽了?”
他也是後知後覺, 當時江棘站在佛堂裏盯著佛像那邊看的狀態明顯不太對勁。
“眼睛。”江棘大概說了一下,她也沒有問賀陽有沒有看見,當時賀陽的狀態就已經讓江棘猜到, 他大概率是沒有看見眼睛的。
聽她這麽一說, 賀陽立刻來了興趣,不停的追問她有關於眼睛的細節。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因為江棘自己也沒看得太清, 就記得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那雙眼睛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既熟悉又黏黏糊糊的。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 老夫人死了的消息就已經傳開了。
“那府裏是要辦喪事嗎?”江棘朝來送飯的青年問了一句。
青年搖頭:“不辦的, 聽說是一早老夫人就留下了話, 等她死後佛堂不能拆, 也不能讓人進去, 得把佛堂封起來,這是府裏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現在雖然我們老爺不在府上,但事情還是按照這個辦。”
等江棘和賀陽吃完飯匆匆趕過去的時候,老夫人那個院子裏,除了佛堂,其他的都已經別拆了。
拆完了以後,整個佛堂都要用青磚給砌起來。
“這是要把佛堂直接修成一座墳墓啊。”賀陽嘀咕,扭頭看了看,“這劉府的人還繼續住在這裏,相當於在家裏建了一座墳,就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