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還是先拉開距離比較好吧?
殷凝想著, 伸手去扒拉重重向她擁緊的羽翼,早知道就不睡這麽靠牆的位置,現在她相當於被壁咚了, 伸展手腳都難。
感知到她想逃脫, 秋霽將她抱得更緊,細長翎羽鎖住她的手腕, 粗重呼吸撲在她的耳鬢。
“冷靜。”殷凝說,指尖微動將殿中的燈盞燃起。
黑暗容易滋生罪孽, 明亮燭光下, 他鳳目中閃過一絲清明, 羽翼收起, 扣在她腰上的手臂也緩緩鬆開。
殷凝鬆了一口氣,離開他下了床榻, 到桌上倒了一杯溫水,喝了幾口壓壓驚。
“你要不要也喝點水?”她問床帳裏邊的秋霽。
深色床帳似乎透不進燭光,暖色光芒映在上麵, 像一層熔開的金箔。
“不用, ”他的聲音莫名低啞,“你繼續睡,我去一趟北地。”
殷凝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去哪裏, 床帳後已經不見人影。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躺在**還沒開始思考, 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睜開眼已經是天亮了。
殷凝洗漱了一番, 就去若冰殿找上綾她們。
不過垂花連廊上隻坐著遲煙柔, 她正在一邊看話本一邊吃點心。
殷凝走過去坐下, 問道:“上綾呢?還沒起床?”
“她一大早就被女官拉起來, 妖尊不在,一些大事就要她這個帝姬去決策。”遲煙柔說。
殷凝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哦”了一聲。
遲煙柔擱下手中話本,看著她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剛才聽到了什麽傳聞?”
“嗯?”殷凝正捧著一個桂花栗子糕,就著一杯花茶慢慢吃。
“值夜班的宮女說,昨天半夜看到妖尊陰沉著臉離開寢殿。”遲煙柔饒有興趣地問,“莫不是你半夜把他踹下床?”
“不是,是他自己走的。”殷凝說。
遲煙柔大吃一驚:“色中餓鬼也會知道距離產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