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允惜眼裏,花上千兩銀子請師叔過來給她診脈,可虧大了。
這位白胡子老頭和那位劉太醫差不多。
從始至終都沒對她的身體給出任何說法。
像上次一樣,師叔也問了她幾個問題。
不過都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
什麽平時是不是很少出門,是不是喜歡吃涼的東西,有沒有心悸等等。
蕭允惜如實回答。
閆近陽難得有個穩重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苦大仇深的捋著胡須。
一看就在琢磨怎麽才能編個嚴重的病症,好從師侄那多騙些銀子。
蕭允惜彎起唇角,淺淺的笑道:“師叔可是看出了什麽?”
閆近陽又恢複了剛才那般沒正經的樣子,“你這娃娃,師叔不遠萬裏過來給你看診,連頓好酒都沒有嗎?”
蕭允惜心說,騙診金不夠,還想騙酒錢。
不過這不是她該心疼的事,隻道:“師叔不遠萬裏,隻想討頓好酒的話,可是夠辛苦的。”
周玉瑩蕙質蘭心,聽出兩個人暗中的機關,笑著解釋道:“王兄確實打算去北疆接師叔的,不過趕巧了,王兄剛出京城沒多遠,正好碰到師叔,就免了許多辛苦。”
蕭允惜想起來了,她之前讓荷糖打聽,聽說周遠琛要出門好幾天,她才肆無忌憚的出了府。
正好被周遠琛抓個正著。
原來師叔早就來京城了。
所以周遠琛才提前回來了。
周玉瑩頓了下,笑道:“師叔想喝酒還不好說,玉瑩這就讓人把京城最好的酒都打來。”
聽說有好酒,閆近陽高興壞了,指著周玉瑩笑:“還是這個娃娃最體貼,那你這就讓人去。”
“要不是有人非要老夫住王府,老夫寧願自己去酒樓裏喝個痛快。”
蕭允惜算看出來了,這個白胡子老頭哪裏是來給她看病的,打秋風的還差不多。
也不知道有幾分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