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惜擔心自己沒喝藥的事情被閆近陽檢查出來。
轉念想到,閆近陽醫術再精湛,也隻會看她身體好沒好,怎麽知道她喝沒喝藥。
到時候,她就一定咬定,她喝了藥。
是他自己醫術不到。
不過,她身體確實沒什麽問題,想來也檢查不出什麽。
可惜,閆近陽的醫術讓她失望了。
他把完脈,先是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就對周遠琛道:“你這位小媳婦不乖啊!”
周遠琛緊繃著臉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沉聲道:“師叔什麽意思?”
閆近陽:“她根本沒喝我的藥。”
周遠琛臉色一寒,蕭允惜就覺得他的大巴掌隨時都有可能打下來,趕緊否認:“我怎麽沒喝,分明是你的藥不好,沒管用。”
閆近陽也不急,笑嗬嗬的看了眼站在蕭允惜身後的荷糖:“好師侄,你好好審審那丫頭,就知道師叔的話真假了。”
周遠琛涼颼颼的目光掃過去,嚇得荷糖趕緊跪在了地上。
可她不能出賣剛幫了她的王妃娘娘,隻能咬死了這件事:“回王爺,奴婢親眼看著娘娘把藥喝下去的。”
蕭允惜嚇得小臉慘白,單薄的身體站在雨後的海棠樹下,好像一朵即將凋零的小花。
周遠琛看她一眼,心口被刺痛。
目光落在荷糖身上,殺氣不自覺的外漏。
“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後趕出府。”
前幾天晚上見福被打死才用了三十板子。
且他是個成年男子,身強體壯。
荷糖這麽瘦小,恐怕連十板子都撐不過。
蕭允惜怎麽忍心讓荷糖受這種苦。
“王爺……”
荷糖知道蕭允惜要做什麽,阻止道:“娘娘,奴婢說的都是實話,您保重身體。”
蕭允惜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真心實意的對過她。
荷糖雖然是一名婢女,可在她心裏,比晉國公府裏那些親人可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