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熙一走,殷夫人就垮了,躺在**起不來,整日茶飯不思鬱鬱寡歡,即便是趙佳臻婚期將近,都沒法讓她振作起來。
趙佳賢趙佳善輪流回來勸她,收效甚微。
徐念安知道殷夫人心裏埋怨她沒能留住趙桓熙,也就不往她跟前湊,隻自覺地接過理家之責,安排好闔府大小事宜。因著以前做過,如今闔府皆知趙桓熙是國公爺認定的世孫,底下人自是都配合她,做起來駕輕就熟的。
轉眼便是中秋,以往國公爺沒病倒時,中秋闔府都要去觀月樓賞月,今年國公爺重病在床,若子孫還高高興興過中秋,未免顯得不孝。隻是不去觀月樓的話,徐念安一時又拿不準該如何安排,便去殷夫人病床前請教。
殷夫人瘦了一圈,麵色枯黃地躺在**懨懨道:“你看著辦吧。”
趙佳臻怕徐念安為難,便道:“如今祖父祖母和母親都病著,要不,就讓各房各過各的吧,撥銀子下去就是了,想來二三四五房的叔叔嬸嬸都能體諒。”
徐念安想了想,如今長房如此,二房出了寧夫人的事,五房出了老太太的事,也確實不適合聚在一起佯做和樂地過中秋,便點頭道:“那我先去與叔叔嬸嬸們打聲招呼。”
她起身要走,不料眼前突然像天黑下來一般視物不清,直至一片漆黑,四肢也突然失去了力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原地慢慢蹲了下來。
“弟妹,你怎麽了?”趙佳臻見徐念安突然麵色蒼白地蹲下來,忙起身上前將她攙扶著在凳子上坐好,關切地問道。
殷夫人也扭頭看來。
徐念安緩了一會兒,眼睛又能視物了,隻是麵色還是如雪一般。
她覺著有些乏,道:“沒事,許是剛才起猛了眼前一黑而已。”
“可是你麵色十分蒼白,是不是最近累著了?你先回去歇著,餘下的事交給我。”趙佳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