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熙聽了他的話,先是張口結舌,繼而滿臉通紅。
徐墨秀將畫卷起來遞給他,道:“如果你想尋個師父教你畫畫,以你現在的作畫水平不是難事,但我還是建議你先練字。畢竟自古書畫是一家,學作畫應當是一件相當考驗耐心與恒心之事,如果你連字都沒這個耐心與毅力練好,又如何讓人相信你會有這個恒心去跟著人學作畫呢?”
趙桓熙訕訕道:“說得也是。阿秀你於書法一道上可有心得?能與我一說嗎?”
徐墨秀背過身去,從書架上抽下一本書來,閑閑道:“書法一道全靠自己意會,多練而已。我也不過剛入門,沒有這個資格來教你。”
趙桓熙看了眼他書桌上的手稿,上麵的字天質自然遒美健秀,已非一般人能寫出的了。抬頭見徐墨秀背對他自顧自地翻書看書,態度冷漠,他心生不滿,忍不住小聲道:“都是做弟弟的,何必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徐墨秀眼珠往後一斜,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尚書》,問身後人:“可曾讀過四書五經?”
趙桓熙見他肯理他了,自然答得殷勤:“讀過。”
“那你可知,嘉佑二年省試論題‘刑賞忠厚之至論’典出何處啊?”
趙桓熙:“……”這還不如不理他呢。
那邊徐念安安撫好鄭夫人,又把徐綺安和徐惠安叫到房裏問了問店鋪和花田那邊的情況,聽起來雖是磕磕絆絆,但好歹一切還算正常。
徐念安略微放心,想起徐墨秀和趙桓熙那邊不知情況如何,便找了過去。剛到徐墨秀門口,便見趙桓熙捏著畫卷垂頭喪氣地出來。
“怎麽了?阿秀說你畫得不好?”徐念安上前問道。
趙桓熙搖頭:“他說我畫得挺好的。”
“那因何垂頭喪氣呀?”
“他與我討論了一下四書五經。”
徐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