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忙抬手虛扶道:“四姐姐快別這樣說,便是出嫁了,也還是母親的女兒,三郎的姐姐,哪有放著不管的?”
一句話又勾起了趙佳賢的愁思,這做人媳婦的日子,委實沒有在家做姑娘的好過。她剛要掉眼淚,又聽徐念安說:“四姐姐你是不知,三郎一聽你受了欺負,當場就跳起來了,若不是我攔著,怕是這會兒坐在這兒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
趙佳賢破涕為笑,那點要哭的情緒便被衝淡了。看丫鬟給徐念安上好了茶點,便吩咐她們下去,對冼媽媽道:“媽媽來回奔波,也辛苦了,且去休息吧,我與弟妹說說話。”
房裏眾人都退下後,趙佳賢才問徐念安:“府裏可好?我娘……她可還好?”正如鄔夫人一開始無法理解殷夫人派新入門的兒媳過來一般,趙佳賢也無法理解,她第一反應便是府裏出事了,她娘脫不開身,這才不得不派她這弟媳過來。
徐念安看了眼窗口,從繡凳上挪到趙佳賢的床沿上,拉著她的手道:“四姐姐請放心,府中無事,娘也挺好的。今次之所以是我過來,是因為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四姐姐不必多慮,頂多再熬一個月,那邊便不會再礙你的眼了。”
趙佳賢有些受驚嚇,瞪大了雙眸遲疑地道:“娘不會是要……”
徐念安笑道:“母親是何等樣人,四姐姐心裏還不清楚嗎?咱們是正經清白人家,不做手上沾血的事,至於旁人自作自受什麽的,就不關我們的事了。你隻管養好自己的身子,叫下頭人看好了英姐兒,這樣母親方能放心。”
趙佳賢下意識地點點頭,又紅了眼眶,“都是我不孝,這點子事自己都處理不好,還要娘家人來替我籌謀。”
徐念安道:“都是出了門子的,四姐姐的心思我能理解。哪個女兒嫁了之後不想讓爹娘知道自己在夫家過得好呢?再加上母親在國公府主理中饋,平日裏又忙,你自是更不願意去煩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