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熙與徐念安並排躺著,一邊回憶一邊開始說起他三姐趙佳臻的婚事。
“五年前,趙桓朝還是中衛下麵的一位小旗,他一門心思想要到中軍都督府去任職,讓我父親去為他托關係疏通。
“當時祖父還在鎮守遼東,定國公任中軍都督府都督僉事,他的幼子李梓良貪花好色惡名遠揚,還未成親外頭便有了好幾個外室子,當時京中無人肯把女兒嫁給他。
“這時我父親去了,說願把我三姐嫁給李梓良,這對於李家來說便如雪中送炭一般,自然無有不肯。但我母親哪裏肯把我三姐嫁給那樣的人?得到風聲後便急忙開始四處給我三姐尋摸人家。
“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親不同意,又有誰能做得成這場媒?接連被我父親壞了三次說親後,我母親急眼了。那段時間,嘉祥居裏幾乎天天都回**著他倆的爭吵聲。
“父親一意孤行,見母親阻撓,一時說要把我送到外地去讀書,一時又說要休了母親。祖父遠在遼東,祖母又不管我們院裏的事,母親無計可施,被氣得病倒在床。最後還是三姐不忍看母親為了她的事傷身費神,主動去與父親說她同意嫁給李梓良,父親才作罷。”
說到此處,趙桓熙看著帳頂,氣憤又傷心:“就這樣,父親拿我三姐的終身,給趙桓朝換了個中軍都督府都事的官職。”
徐念安聽罷,伸過手去安撫性地搭在他手臂上,問道:“五年前,三姐也該十六歲了,緣何還未說好人家呢?”
趙桓熙穩一穩情緒,道:“我三姐長得好,性格又開朗,母親很喜歡她。為她挑選人家時不免就眼光放高了些,總覺得這家不妥當,那家也不滿意。就這樣一直拖到了十六歲。也因為上頭兩個姐姐的婚事父親都未插手,母親未曾料到他會為了趙桓朝突然插手我三姐的婚事。事後我母親悔不當初,卻也於事無補了。吃了這個大虧後,母親在我四姐十四歲時便為她說好了鄔家,說哪怕低嫁,也絕不再給我父親插手的機會。誰知低嫁了也是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