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一邊把箱子放在淮素手中的托盤上,一邊十分暢快的道:“哎呀,我媳婦進門了,這賬本和對牌就交給你了,我可算是不用再看這些東西了。那些個數字啊,看得我頭疼!”
淮素隻覺得手上突然一重,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整個人就被這股意外的重力帶的向前摔過去。
穆清睿眼疾手快,伸手一托,一手扶住盒子,一手扶住淮素。
“娘!”穆清睿忍不住磨了磨牙:“素素回門過後就要和我去邊境,這管家之事怕還是要勞煩你。”
聽得楊夫人當場萎靡了下去,她扭頭看向宣平侯:“我說你什麽時候退位把宣平侯給兒子吧,不然我得等到什麽時候。”
這也行?淮素欲哭無淚。穆清睿接過那盒子賬本和對牌,放回了楊夫人膝上。
“胡鬧,哪有新媳婦才進門就要管家的。”宣平侯雖然是在申斥楊夫人,不過那態度,卻是一點都無所謂的樣子。
給公婆敬過茶,再向穆清睿的其他長輩行禮,穆清睿沒有嫡親的叔叔、姑姑,隻有一個親妹妹穆清妙,堂叔倒是有,來的卻不多,多是守寡之家,不能來參加穆清睿的喜事。
這也讓淮素對穆家的慘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這樣的認知讓淮素有些心慌,然後手就被穆清睿握住:“不要怕。”穆清睿輕聲安撫。
“嗯,我不怕。”
“行了行了,開席吧。”宣平侯一臉沒眼看的樣子吩咐下人開席。
吃過飯後,夫妻倆回房休息,第二天小夫妻倆回門。
看著梳著婦人發髻的淮素,與她身旁十分高大的穆清睿,兩人站在一起仿佛金童玉女一般,淮思柔喜極而泣,想到淮素明天就要跟著穆清睿去邊境,哭的更傷心了。
淮素溫柔的安撫淮思柔的情緒,最終在淮思柔不舍的情緒中回到了自己的新家。
第二天一早,穆清睿、穆清妙和淮素,帶著幾名黑衣,踏上了通往邊境的道路。